其余玉宇门主人不知道谢冬的设计,自然更是越发义愤填膺。
“何须在十年前约好此事?”陈当家沉着脸道,“你们去九恒商行的日子定下了,魔修袭击九恒商行的日子却没有定。”
又听慕姑娘缓缓问道,“难道是谢冬从常掌门口中得知了玉宇门来九恒商行的日子,又故意安排魔修在那一天来袭?”
“慕姑娘果然冰雪聪明……”
“陈老板,听你这么一说,”对方刚刚一夸,慕姑娘却转了腔调,“简直让人要以为魔修们完全听从谢冬的命令,而上古魔主完全是个摆设了。”
陈当家猛地被噎了一下。
“如果那谢冬是个被魔头夺舍的,陈老板你的推测还有点意思。”慕姑娘道,“但按你的意思,谢冬之所以做这件事,最大的前提就是他依旧是玉宇门的前任掌门。按照这个前提,他堕入魔修一道不过十年,凭什么让魔修们言听计从,想什么时候袭击就什么时候袭击?难道上古魔主不会管束他吗?”
这席话下,原本踊跃质疑玉宇门的众人都免不得安静了一瞬。
就连那百宝阁的陈当家,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说辞了。
正道的修士们谁能够想到,谢冬虽然刚刚加入魔修十年,却一加入就有了约等于上古魔主的地位呢?又有谁能相信,真正继承了上古魔主意识的主一,其实是个完全不管事的,根本不会去约束谢冬呢?
陈当家喉头滚动半晌,正准备憋出一句“怎么不会”,那慕姑娘却又嘤嘤一泣。
“玉宇门分明是我们九恒商行的恩人,你们却处处质疑他们的居心,究竟所欲何为?”
美人落泪,最是叫人心疼。顿时又有许多人站在了玉宇门这边,纷纷指责这几家势力的无理取闹,直叫那陈当家百口莫辩。
而后不知从谁的口里冒出一句话,“真要谈为什么能站在这里,百宝阁自从上次被袭击之后便一蹶不振,至今都没有恢复出一个像样的实力,几乎要比不过一个普通的中型宗门了,才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能站在这里。”
这话之后,顿时又是一通乱掐。
最后百宝阁没能被赶走,却也不敢再触玉宇门的眉头,终于就这么捏着鼻子认了。
常永逸默默看了正在那边抹眼泪的慕姑娘一眼,暗道这姑娘真是惹不得。要不是他亲口和谢冬定下了整个计划,他都要相信慕姑娘的话了。
“总之,魔修中的那个谢冬必然已经被夺舍了,已经和玉宇门的前任掌门没有关系了。”有人和常永逸搭话道,“常掌门,你说是不是?”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虽然他们都觉得常永逸肯定会顺着这个台阶下去,肯定会否认和魔修的关系,却还是忍不住提起了兴趣。
常永逸看了这问话之人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众人有意无意集中过来的视线,在众人隐隐的关注之下,竟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常永逸道,“我并没有和现在的谢冬有过任何接触。他究竟是我们的前任掌门,还是一个被魔头夺舍的躯壳,我还没有机会知道。”
这句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常掌门,你说什么糊涂话?”有人忍不住道,“他带领魔修屠杀了这么正道修士,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谢冬?”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常永逸发出一声冷笑,“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有些事情我记得比你们清楚。迄今为止,你们口中的魔头谢冬,真正出手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几次。而他每次出手时,袭击的对象都十分巧,都刚好是那一晚曾经出现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