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孚林脑海中一下子满是问号。话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北口中说出来,他原本要打个折扣听,可这会儿小丫头那焦急的模样不是假的,他瞅了一眼那边厢正在交流心得的叶小胖三个,还有独自沉浸在将来名扬四海那幻想中的冯师爷,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一下后,他就低声对小北问道:“你确定这些人不是那些来道贺的客人带来的随从?还有,怎么个不太对劲法?”
这种时候,汪孚林却还要问这些啰啰嗦嗦的,小北顿时有些小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当初跟着爹爹走南闯北,见过那些不要命的凶人,尤其是那种打得头破血流却依旧奋勇直前的凶人!外头这伙人里头,就有这样几个人,眼神不像寻常随从,绝对是狠角色。”
听到这里,汪孚林这下也有些心里发毛。要说他这几个月里经历的无妄之灾很不少,可真正人身受到严重威胁的,唯有在邵员外家里那一次,至于被人打闷棍那次他压根没记忆。邵家那些家丁固然有些凶恶,相比代表国家暴力机关的壮班差役,这些人还是弱了声气,所以这场危机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此时此刻,他突然转身往里走去,这下子,小北顿时急了,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