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王子公主过来。瞳胧姑娘,不知,你怎么想?”
灵雎坐的笔直,她瘦削的脊梁看似不堪一击却又无比倔强。这样的女子,似乎天生就带着寒气,叫人无法接近更不敢靠近。
“这天气阴晴不定,叫我如何猜的透。”瞳胧说着,在一旁的矮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茶经。
“不过,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走哪部棋利处大,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走下去。”瞳胧翻着书,悠悠的说道。
“那草原的公主是个好对手,灵雎,你要认真了。”
瞳胧视线看向灵雎,她茶色的眼睛此时竟像个漩涡般,看不透。
“只要发生了的事情,我全都知道。”
灵雎眉头一皱,冰雪般剔透的人眼睛隐隐的卷起冰霜。
“那如此说来,仰慕白月的京中女子也不在少数。瞳胧姑娘的对手看起来很多。”
灵雎周身的寒气又冷了几分,她虽看不清瞳胧,但看燕萧和白月的对话,她也明白几分。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燕萧那般回忆,不肯放手的人,从来不是自己。
自己的感情,一开始就注定得不到回应。
这份感情,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而瞳胧却突然笑了,她笑起来极好看,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
我本就是个对爱情没有天赋的人,灵雎,你也是。
有些东西,就算你如何想要将它抹去,可是,它注定活在一个人的记忆里。
更何况,他那样的人,是世间少见的执迷。
他不提,但他回忆。
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的。
所以,不要难过。
这个秘密,我帮你留住。
你不用活的那样委屈,还有我,这些事,还有我知道。
“我有多爱,我也不说。”瞳胧笑道,她眼睛笑的弯弯的,眼里却冒了泪花。
我很爱他,可是,所有的话语我都只说给他的天空。
“灵雎,我都知道。”
我有多爱,我也不说。
灵雎,我都知道。
灵雎,我都知道。
该怎么形容这一瞬间的心情,灵雎也不知道了。
她手微微抖着,瞳胧就坐在她面前,眼里的泪花闪耀着光芒。
燕萧偶尔的一个回眸,偶尔向她伸出的手,偶尔被她看见的坚毅悲伤的脸。
燕萧早饭时总爱吃的那道小菜,燕萧那件温柔的衣服,燕萧喊她灵雎时候空气的震动。
这些,每时每刻,都在撞击着她脆弱的防线。
那道名为主人和谋臣的防线,那道名为“真像水墨画啊”的防线,那道名为听雪院的防线。
这些东西,洪水一样折磨着她。
可是,她不能说出来。
绝对,不能。
“谢谢。”
灵雎压着喉咙的哽咽,开口。
☆、进京
漫天飘下的银杏叶像一场缱绻美丽的梦境。灵雎身姿纤细,着白衣,白月长身玉立,着蓝衣,二人站在飞舞的银杏叶下恍若不真实的绝世名画。
“我掩饰的真的很差劲吗?连你都看出来了。”灵雎的睫毛还挂着泪珠,有些委屈的问。
白月细长的眼睛扫过灵雎美丽的侧脸,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银杏。
“是,你真的很不会掩饰。但是,是该说幸运还是不幸。殿下他完全的没有察觉到。”
说着,白月将那片银杏叶抛向空中,瞬时间那叶子便混入满天的银杏叶中,完全找不到了。
“就像这片银杏叶,你若是在意,即便是这空中地上的叶子数不胜数,你也能找到它。但若是完全的不在乎,只当只是平常的一片叶子,即便是作了标记符号,也找不到。”
灵雎怔怔的看着天空飞扬的银杏叶,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
白月极轻的叹了口气,他的视线伸向远处的燕萧。
那个男人,一直就活在寂寞里。即便是拥有了幸福,也是很快的就抛弃了他。
“灵雎....”白月开口,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不要爱上殿下,他是一个留不住自己珍惜的所有的人。”
灵雎弯弯嘴角,扯开话题。“你倒是很少说这么多的话。”
白月瞥了她一眼,恢复到平日里冷冷的模样。
“走吧,殿下不需要我们陪着。”
说完,人就消失在漫天的银杏叶中。
而此时城外,一列浩浩荡荡的车队正驶入帝京。
而车队中一辆华丽的马车里,一个女子正慵懒的倚着车窗,纤纤玉指绕着长发一圈圈转着。
似乎是听到了逐渐多起来的人都喧闹声,那女子掀开帘子,用白皙的手指挑着。
“亭归,要到了吗?”
女子懒懒的嗓音像浓郁甜腻的花香一样吹过了过来。
那马车前一男子骑一枣红色骏马,看那男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脊梁挺直,日光下泄,格外清俊。
被唤亭归的男子转过身,笑着回答“马上就到驿站了,姐姐再忍忍。”
“好吧,谁叫父亲不许我骑马,非要我坐这小小的马车,现在浑身都不舒服。”
说着那女子放下帘子,车队有条不紊的前行着。
而驿站已经开始迎接贵客了。
月下国太子一行刚刚抵达驿站,整个驿站上下都在忙碌。
月下国国姓为楚,当今太子单字维。
与大燕太子燕漓相似,这位月下太子也是平日极好相处的人。
“殿下,西院是您的住处。属下刚去看了看,倒是可以。”
“房间倒是无需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