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丰年觉着自己的日子本来就是那样简单,大道理讲给她听,她也实在听不懂,更加没兴趣知晓。人活着不就是这样,知晓太多大道理,也未必活的就多开心。每日翻翻话本子,看看她喜欢的著者又写了甚么新书,津津有味挑挑刺,沉浸在书里头,日子便过得平淡而飞快。
她一点都不想从这种日子里超脱出去,可以说,就算没有陛下,也不能没有话本子……至少现下她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任丰年也不敢瞎说那些任性使气的话,到底某人黑起脸来吓人得很,若是她敢再犟嘴,说不准明儿个能把她珍藏的描金话本子也一块儿丟了。
任丰年被迫乖乖坐在他对面,支着手腕子写了好些时候的大字儿,一笔一划的,比小时候在外祖父的书桌旁还认真些。
虽说她确是不愿,但好歹他在这方面固执得很。大约是他自家少年时候被管得严了些,现下反过来管她,只说多守着规矩总是没错的,像她这般没规没矩的,还能把尾巴翘上天的,便该多约束着,修生养性是积福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