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的精华,用法术采撷出来,凝炼而成,我并没有再加什么。你要休息时,挑出一点点,燃烧就可以让你睡个好觉了。’
别小看那一小块,却十足十的,都是大地的精华。这个不仅可以安神助眠,闻一闻都是补充元气。
里屋中,仟景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
清越退了所有下人,摘下房中的一把古筝,伴着燃烧的香味,轻轻的拨弄着。仟景仿佛至于山谷之中,清冽的泉水,茂盛的花木,深吸一口气,感觉无比的清爽,耳边伴随着琴声,渐渐进入睡眠。
一挥手,琴自己弹奏,流水的琴声没有丝毫停顿。而清越,站起身,走到了仟景的身前。刚一聚集法力。
‘你做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沸阳周身气泽不稳的站在她的面前,挡在仟景的前面。
清越有些烦他了,‘就凭你也敢挡在我的面前,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不怕我杀了你。’
沸扬想都没想,直接跪在地上。‘求求你,你不要害她。’
‘我当然不会害她,’清越真的觉的今天心情好,才会跟他多做废话,。要不是因为仟景,早就把他撂倒超度了。
☆、39
‘我当然不会害她,’清越真的觉的今天心情好,才会跟他多做废话,。要不是因为仟景,自己早就把他撂倒超度了。
仟景终日噩梦不断,不得安眠,并不是因为她在朝堂上的烦心事,而是因为她从前的事情,那些事情到现在,都是她最痛苦害怕的回忆,那是头心中的病根所在,得替她铲除掉。
双手结印,一缕游丝进入她的脑中,要查看她的记忆。
仟景的记忆纷乱,清越找了好久,才有清晰的画面。
哥哥们的嘴脸,亲人们对自己孤儿寡母的欺凌。
那些人将母亲当下人使唤,将脏的衣服扔给母亲去洗,仟景曾经拿着这些脏衣服,批头扔到那些人脸上,好一顿臭骂,让那些人一句接话的空隙都没有。
那些人却说着,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做些事情都不愿意,你们以为你们是什么,还是曾经的太太小姐吗,当蛀虫,你们可打错主意了,转头又骂着丧门星,扫把星什么的。这些话仟景是听惯了的,从最初的伤心,到后面的麻木。
不过仟景最心痛的还是母亲,她们在仟景这里讨不到便宜,便会在母亲那里发作。往往一次比一次重,母亲为人谦和,总是吃亏。
后来,仟景想了主意,搬到了别院去,到是躲了个清净。母亲的身子,越来越差,仟景就肩负起了母亲的工作。仟景曾经问母亲,母亲却咳嗽着说‘我们这样的忍气吞声,也许我死了,他们会发善心,将我和你父亲葬在一起,归入宗族。’
母亲的一再退让,并没有换来她想要的结果。母亲没有得到好的治疗,撒手人寰。而那两个哥哥,和族人们却不闻不问,连最起码的后世都没有提起。
仟景抱着母亲,让母亲头能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母亲说着‘景儿,你父亲在世时,就说过,你是最聪明的。景儿,你有着凤凰的翅膀,是母亲拖累了你。’说罢便没了气息。
仟景哭的伤心,母亲,是世上最后的亲人了,从此这个世界上,在没有真心为自己哭,为自己笑的人了。
这些过往,清越没有多看。这世上,谁不是从苦海里爬出去的,她心中最伤心的,不是这个。清越继续翻找着有用的记忆。
族人彻底的不闻不问,彻底的凉了仟景的心。他们丝毫没有要为母亲处理后世,让母亲葬入她家坟墓中的意思,这时清越才明白对这些人抱着的最后一点希望是多么愚蠢。
一个没有任何权势,根基的人,会是多么卑微,被动。要靠人施舍冷饭,看人眼色。
仟景走投无路,找到沸阳。不出意料,迎来的是狗眼看人低的家奴,和他们家母的白眼和轻蔑。‘你一个做粗使的小姐,还想配我们家沸扬吗,’
另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女人,捏着帕子,轻轻遮着半张脸,那张脸一说话会往下掉粉;‘今天我才知道有一句话,说的多么好,叫小姐身子,丫鬟命。’
仟景在门外听着,字字分明。眼睛里流光转动,神色莫辨。手里拿着的,是刚才的家母装模作样给的银子。颠了颠,不多,仟景嘴边显出一抹诡异笑意,这笔钱,会是你们的买命钱,用你们刻薄和狠毒,给自己挖的坟墓。
自己很久已经没有再见过沸阳了,小厮引着仟景,走过弯弯曲曲的回廊,送走仟景时,小声嘀咕着;‘我们少爷已经与某个富家的小姐提亲,不日即将完婚。’
仟景回头看着那个小厮,笑意莫辨。
‘好啊,祝他幸福。’
邻居热心帮助,将母亲的后世给料理了,一口棺材,一个坟包,结束了一生。
仟景跪在坟前,母亲,女人,为什么总依赖于男人,为什么不能自己开创一片天地。母亲,女儿对不起您,没有完成您的心愿,但母亲请耐心等待,仟景将给你一个更高的位置,会比他们能给您的更多。
仟景在豆灯下,简陋的书桌上,玉葱般的手指执着狼嚎,在纸上沙沙的写着什么。最后将它装入信封之中。
☆、仟景遇难
仟景模仿模仿着家主的笔记,纸张是家族特有的纸张,在封口的蜡上打下仟家特有的按章。这是一封告密信。
这封信在仟景的几处安排之下,最后落到了知府的手中。知府大人看完这封信,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