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的脚印。所以,从山上掉下来的是人咯?
田桑桑松了一口气,顺着脚步的印迹走了有段路,脚印在一处石洞前消失了。
石洞应该是很少有人造访了,前边盘踞着野草,从外往里望,里头黑漆漆的一片。犹豫了片刻,田桑桑还是鼓着勇气,往洞里扔了一块石头,并没有反应。再扔了一块石头,依旧没有反应。想象中的巨大野兽也没有狂奔而出。
田桑桑觉得她可能是美剧看多了,也可能是鬼片看过了,没声音或许代表这里边有鬼,这时候她想起了一部影片。
但这些想法都是扯淡,好端端的年代文,又不是惊悚片。
抬脚往里走,好半晌,眼睛才适应黑暗,慢慢地看清了一些东西。
石洞里有水声滴滴地响,阴凉之气将她包围,墙上长着黑青色的青苔,墙角处似乎有个黑影。
如果是正常人估计会吓个半死,正常女生早就哇哇哇尖叫逃跑了。但田桑桑是谁,那是个饱览悬疑、推理、惊悚、恐怖、犯罪、心理、鬼片的人了,除了心砰砰砰跳了几下外,她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这也可能是肥胖身躯给她壮胆了。
“咳…咳…”一道痛苦的咳嗽声在这时候响起,明显是那个黑影发出来的。
黑影蜷缩在墙壁边,整个人弓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维持着那个姿势,头颅下垂。
“喂。你还好吗?”田桑桑快步走近,从空间中拿出一个手电筒往黑影身上照了照,确定这是个人后,她才抚了抚心脏。
忽然,她掩住口鼻,皱了皱眉毛。黑影的身上有种臭味,这种臭味和平常的臭味不太一样,而是伤口腐烂才会发出来的恶臭,就像煮熟的猪肉放很久不吃,会腐烂一样。此时,田桑桑也顾不得其他了,而是把手电筒放在地上,结合着白天的明,山洞渐渐地有了光亮。
她上前,用手探了探黑影的额头。
“我去。”手被烫到的她忍不住就爆了粗口,这是发烧了吗?脑子会不会已经烧傻了?
田桑桑把目光下移,注视着黑影的脸,熟悉的轮廓,脑海中某些不和谐的记忆又开始自动播放了。
沸腾,沸腾,直到要炸裂!
“怎么是他!?”田桑桑吓得一蹦三尺高,连连后退,心里闪过万千思绪。
猿粪来了,挡也挡不住。
只不过是去山上走了走,竟然就遇到了反派dà_boss?
不对啊,现在他还没有黑化,还没有成为反派。
可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田桑桑凑近,用一只手轻佻地扣着他的下巴,细细地观察着他的模样。
初步鉴定,美男子一枚。
头发,,,,,不是卷的。
眉毛,又长又直,很阳刚。
眼睛,正紧紧地闭着,看不出是桃花眼、丹凤眼、还是狐狸眼。
睫毛,和儿子差不多,都像一把羽扇。一个男人,睫毛这么卷翘干啥,为啥就不能把睫毛移植给她呢?
鼻梁,挺直。
嘴唇,薄而苍白。
脸色,惨白如纸。
脸颊边,几道细细的刮痕。
再往下,是一身军装,军绿色的背心,军绿色的长裤,身边还有一个军包,里头装着七七八八的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有刀又有枪,这人到底出来干啥的?记得原文中有提到,这个孟书言的生父,是个军人,那是自己挣的军功,平常除了本身的任务后,还加入了较难的特种部队,会接受一些较难的任务,所以晋级挺快的,现在已经升到,升到哪里了?
记不得了。
127遇(2)
“喂喂…小江,你醒醒。”田桑桑叫了几声,他一动不动。她垂眸再看他的衣服,左边腰腹前的衣服被血给浸湿了,可见这里是个大伤口;还有一处是右边肩膀后,也血淋淋的一片,估摸着是被利器刺进去,然后硬生生将利器拔起,血肉模糊。身上的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伤,只是一些刀伤。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他边上的衣料,只一眼,看到那流脓的伤口,连忙别开脸,不仅有种想吐的冲动,不知不觉也流下了眼泪。
这倒不是说她胆小或是什么的,也不是说她心疼这个男人,事实上他们就是两个陌生人。可她即便肥胖,也是个女人,是个女人都喜欢精致的东西,看到这种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有点害怕和慌乱。
田桑桑站了起来,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地上的男人几眼,喃喃:“对不起了,无法救你。”
“我不是个医生。”
“我要是替你去找医生了,那医药费谁出啊?”
“再说,谁知道你现在是被追杀还是怎么的,如果引火烧身了,我和我儿子都得倒霉。”
“就算把你扛到医院里,你这样气息微弱,只怕也是活不长了。”
“要是医生没治好你,你给死了,别说医药费了,棺材费也得压我身上啊。”
“愿上帝之神保佑你。”
“早死晚死都得死。”
“凡人皆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
“早死早超生吧,希望你下辈子不要是个炮灰。”
“要不你死后也重生一回?”
“而且既然你注定是个炮灰,早炮灰晚炮灰都要炮灰不是?”
“放心,我会替你收拾李一白的。虽然你现在和李一白貌似还不认识。。”
“那这样,我会好好照顾你儿子的,你安息吧。”
“……”
田桑桑摇摇头,结束了碎碎念,深深地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