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承露出一个笑容,道:“你想不想要她做你的妻子,陪伴你一生?”这番话一出口,连承也不知自己什么感觉,心里酸酸的却又很是欣慰但又有些遗憾。
谢连干脆的摇头,道:“我只要你便足够了。师妹,我们离开这里便跟爹爹妈妈一起回摩天崖吧。我们去找师父,然后便成亲。”
连承将目光落在远处,说道:“这个以后再说吧。师兄,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说罢,连承站起身再也不看谢连一眼,转身进了帐篷。
谢连转身目送连承离开,心中忐忑不已。连承刚才始终没有回答他是否愿意和他成亲,这让他心中充满不安,总感觉连承在那一刻离他很远。
且说连承进了帐篷,叹息一声。这许多年过去,连承始终习惯独自一人一间。如今在这荒芜人烟的小岛上也保留着这个习惯。此番出来,她便特意多带了几顶帐篷,所为的便是这个时刻。若不然和陌生人挤在一起,她晚上定然休息不好。但连承从未想过,她独自一顶帐篷会用来逃避。
连承确实想逃,谢连将话说开,再不给她一丝后退之路。而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谢连,面对石清和闵柔。
连承闭上眼,盘膝而坐,让自己静心。待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着之后。连承起身将随身衣物收拾了一下,在篝火旁留下“离开勿念”四字之后,不惊动任何人,悄悄离去。连承内力本就深厚,若她不想惊动任何人,便当真一丝声音也无。饶是久经江湖的史婆婆石清闵柔也丝毫不知。
待第二天一早醒来,谢连做饭时不见连承过来心中担忧。但也只道连承昨晚太累,便在做好饭后端到连承帐篷前,道:“师妹,起床吃些东西吧。我把饭做好了,全是你喜欢吃的。”
良久,谢连见帐篷之中无人答话,便大着胆子撩开一丝缝隙,却见里面空空如也,被褥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分明是人早已走远。
谢连大吃一惊,手中饭菜洒落一地。跑将出来,呼道:“不好了,师妹不见了!”
是时石清闵柔刚起,听得谢连呼声急忙走出帐篷,问道:“坚儿,怎么回事?承儿怎么了?”谢连神色焦急,说道:“师妹不见了。我见她早上没有出来,以为她昨晚累得狠了便去给她送些早饭。谁知里面人影也无。妈妈,师妹不见了,定是给人掳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闵柔安慰道:“坚儿,你不要急。承儿武功如此高强,普天之下若想在这里无声无息掳走承儿的人还没有。大概是承儿自己有事暂且离开。你看她有没有给你留字?”
谢连疑惑道:“字?什么字?我,我不知道。”
阿绣道:“谢大哥,你过来看!这是不是连承妹妹留下的?”阿绣的帐篷离篝火最近,到底眼尖看见连承所留之字。
谢连看了半天,他虽不识字,但与连承相处日久,每每看连承练剑倒也知晓连承剑意。当下便道:“这几个图形是承儿画下的。这是什么意思?”后面的话却是问的阿绣。连承为了不破坏他日后的机缘,保险起见,纵然是简体字也未曾教过他。是以他一个字也不识,更不知晓这便是字,只当是什么图画。
阿绣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这是连承妹妹留下的字。她说‘离开勿念’,意思是叫她离开了,叫你不要挂念她。”
谢连失魂落魄,道:“离开了?承儿要离开吗?她不想和我成亲?如果不想的话和我说就可以,为什么要离开?你离开了我便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为什么?”
石清和闵柔见谢连这般失魂落魄心中均不好受,但方才听得谢连喃喃自语便知晓昨晚定是两人说过什么话,连承心中不愿但有不好拒绝,因此离开。石清闵柔心中虽惋惜,但也知晓怪连承不得。也只能叹息一声,在一旁安慰谢连。
且说连承离去之后,上得岸来,却又心下茫然。一直以来她便与谢连形影不离,两人虽说是师兄妹,但感情却是比亲兄妹也不差。如今突然逃避离开,连承心中的茫然可想而知。
侠客行所有主线全部集中在谢连身上,支线少得可怜。离开谢连,代表的是远离剧情。哪怕是支线,遇上的几率也小的可怜。
连承叹息一笑,心道:罢了,天下之大,相信总有我连承的容身之处。如此一想,连承心情倒也开阔起来。一声长啸,连承也不顾方向,内力急速运行,纵身疾奔。所过之处若是有人,看见的便是一道影子一晃而过,待要细看之时,却再也寻不到。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连承方才力竭心情畅快的停下。此番奔跑,连承内力虽然耗损不少,但心情畅快之下,不知不觉突破桎梏,却是更上一层楼。连承四下打量,见此间山清水秀,却是四处无人,心下不由一喜,便寻个山洞,堵上洞口,盘膝而坐,以五心朝元式打坐恢复内力。甫一调动内力,连承便知晓,内力运行速度比起原来快了近一半。连承心中一喜,更是全身心投入。直至恢复全部内力,连承犹自运行七八个周天方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待重新站起身,连承全身骨骼如同炒豆子一般噼啪炸响,却是她打坐时间过长,活动之时骨骼摩擦所致。连承苦笑一声,心中暗暗决定在此地停留一段时间,不以内力辅助锻炼体力。
若是对内力依赖过大,他日被人下药费去内力,她便比普通人还要不如。这一点,连承心中危机尤甚。在摩天崖时,她曾封住内力,想看看内力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