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的外祖和舅舅是军人,祖父和父亲也都是警察,连家里唯一能跟“温和”二字扯上点儿关系的母亲都是军医,在这种极度硬朗的家风下成长起来的男人身上都会难免带着行伍的凌厉和刻板。
景澄人长得倒是没那么闲人免近,但生活习惯还是透着严明的自律性和极简风格。
就拿他的座驾来说,里里外外见不到一丝多余的物件,除了必要的车载电子设备之外,也就在收纳盒里放一些交停车费的备用零钞,其余连包纸巾都找不到。
这只l形的塑料管状物滕青认得,是哮喘病人经常随身携带的硫酸沙丁胺醇气雾剂,她轻轻摇了摇,里面还有大半药剂。
景澄显然是没有哮喘病的,他在车上放这个干什么。
滕青犹疑地将东西放回原处,转身离开,路上遇到保安时毫不留情地举报了那个违停的车辆。
她刚刚返回火锅店落座,就见服务生在炉上架起了热气腾腾的锅子,菌菇养生汤底。
隔壁桌上的麻辣火锅红油翻滚,飘过来的香气撩动味蕾,滕青的祖籍在全国闻名的那座无辣不欢的城市,她也知道景澄并非不吃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