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锋手一挥,权作结束感言了,话音刚落,包小三耷拉着脑袋起身就走,谁也懒得理会,耿宝磊追问着:“嗨,你有什么东西收拾的?”
“我找个厕所哭会去,别喊我啊。”包小三郁闷地道,那一百万可都想好了,攒着当老婆本呢,眨眼没了,可不比丢了老婆还让人难过。
“我也去吧。吃饭再喊我啊。”耿宝磊跟着包小三去了。
管千娇翻了两货一眼,喃喃道着:“这俩真行,吃饭和厕所都能联系到一块讲。”
说得仇笛喷笑了,管千娇却是回房忙着收拾东西了,仇笛看了谢纪锋和唐瑛一眼,这才省得他坐在谢总房间里像个电灯泡一样,赶紧起身,脸上稍显不自然地走了,这一走,唐瑛莫名地觉得尴尬了,也告辞离开的房间。
谢纪锋笑了笑,旋即也同样有点失落,即便他能接受这个高于预期的结果,还是觉得有点失望,不单单是钱的问题,商务调查本身就是个智力游戏,而这一次游戏,赢家不是他,反而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
仇笛是午睡的时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不过等他睁开眼看时间,已经是下午17点多了,迷迷糊糊起身开门,却赫然发现门口婷婷玉立着一位佳人,白衣胜雪、长靴火红,一身休闲靓装的唐瑛站在门口,他眼睛滞了滞,一下没明白什么个状况。
“吃饭了?”仇笛懵然问。
“还早呢。”唐瑛笑着道。
“哦,那你这是……”仇笛好奇地问。
“饭前放松时间,不想出去逛逛?”唐瑛邀着。
“哦,那等下。”仇笛道,把人请进了房间,进卫生间匆匆抹了把脸,披上了外套,边走边问着:“他们呢?”
“他们陪另一位美女逛街去了。”唐瑛道。
“是该放松下了,哎对了,晚上吃什么?”仇笛又问。
“谢总说一会儿打电话叫我们,这个你就别操心了,谢总可是个美食家,大江南北快吃遍了,每到一地,有特色的美食,他一准能找出来。”唐瑛道。
仇笛笑了笑,自问还达不到老谢的生活水平,两人踱步进了电梯,这时候才发现唐瑛的这么个装扮,仿佛一下子变了个人一样,头发随意挽着,袖子随意别着,浑然不似平时正装那么严肃的样子。唐瑛发现仇笛的眼光了,她一伸臂笑着问:“在武汉挑的,怎么样?”
“挺好。”仇笛道。
“哇,你这样赞美也太苍白了吧?”唐瑛似乎不太满意。
“那没办法,实在是因为我的审美太苍白,不过确实挺好看,随意永远比刻意漂亮。”仇笛道。
“嗯,这句不错,我喜欢。”唐瑛点点头,认可了。
下了电梯,出了门厅,南方冬季特有潮冷扑面而来,让两人感觉微微地不适,仇笛拎了拎领子,指示着北门路的方向,那儿就是镇上最繁华的地段,要找美食,他估计谢纪锋肯定会摸到那儿的久玖美食。
唐瑛像是心不在焉地跟着,漫无目标地走着,两人之间仿佛总有一层去不掉的尴尬隔阂一般,路长话少,语言也开始苍白了,哪儿人?哪儿上的学?京城漂了几年了?等等诸如此类的。
终于还是唐瑛憋不住了,瞅了空直接问着:“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
“有吗?”仇笛愣了下,就有也不能说啊。
“你说呢?我是以职场黑脸出现的,你们在屯兵的时候,我仍然是扮演着黑脸的角色,其实,我挺担心你们的,第一次从事这个行业,又是在远离都市的塞外,知道你们被人打了,我做了一晚上噩梦,仿佛这坏事是我做的一样……啧……”唐瑛有点难堪地道着,对此,她没有选择。
“呵呵,这些嘛,都过去了还提它于什么,咱们都是外面漂的,对这种事都有心理准备。这都不算最坏的……嗯,我记得刚到京城的时候,租房子,在一家中介交了一千块订金,然后那黑中介真特么损,带我看了两处房子不满意,嗨,我想退钱,他不给退,我说你给我写的押金条啊,这白纸黑字的,你得退,他说你拿出来看看,我写的什么………你猜发生什么事了?”仇笛转移着话题道。
“合同陷阱?”唐瑛脱口而出。
“比那个还低级,我拿出来,他夺过来蹭蹭就撕了……哎哟,把我给气得呀,照他鼻梁就于了一拳。”仇笛笑着道。
“哟,那要惹祸了。”唐瑛道。
“可不,把我给弄到派出所了,一看我是外地来京人员,警察都斜着眼瞟你,最后和解了一下,我认识错误,钱也不退了,就当医药费了。”仇笛无奈地道,自从走进社会,很多事就是在逼着人学会无耻、学会奸诈。
然后变得世故了、圆滑了,所以很多事就见怪不怪了,唐瑛笑着道着:“那就好,理解万岁了,不过,我得好好谢谢你们,我进这一行很多年,一直不得门径而入,一直搞不清楚商务调查公司那些同事每单几万几万的提成从何而来……没想到第一次接触,就被幸运女神砸到脑袋了。”
“屯兵的事真不是幸运,有人上位就要有人被踩在脚下,有人庆幸,就要有人倒霉,严格地讲,就华鑫也不是什么好鸟,要是没有屯兵的鹏程,他们就是屯兵的鹏程。”仇笛道,虽说商人逐利,天经地义,但大多数商人已经能达到不仁不义的水平了。
“呵呵,好像,这次也是好像,咱们也是?”唐瑛笑着道,她看仇笛凝重的脸色,好奇地问着:“这是不是你一直对这个行业反感的原因?”
“有反感的情绪,不代表你就有拒绝的能力啊,谁愿意看到老板摆着臭脸色还得给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