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夏一路跑出戈雅,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但是她仍然没有停留,只顾自己拼命地奔跑。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所有的痛苦都被远远甩开,和现实剥离,成为一个独立的虚无的幻镜。
墨念琛这个混蛋,这个大混蛋他凭什么每次在说伤害她之后若无其事地把她找回来
她受过的伤算什么她的痛苦和难过算什么
她才不要卑微下去,她再也不要卑微下去
他总是做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搅乱她的人生,一次两次三次四次,她相信那么多次,已经够蠢了,如果她在经历那么多之后还选择回去他的身边找痛苦,那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所承受的痛苦统统都是活该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在得知自己失去一个孩子的时候,那无助的感觉。她终于等到他来,却只等到他的冷漠
那种冷漠,她至今想来都觉得彻骨的寒冷,她无法当做这样的无情不存在过,也无法说服自己再回到他的身边
他给她的痛,绵长而深远,漫过她记忆里整个童年,漫过她今时今日一半人生。若她还不知停止,还不知转弯,还要再次跌进他设下的陷阱,继续演完她一个人的悲剧,那她一定也会嘲笑自己罪有应得。
黎盛夏还在不断奔跑,着,将一双鞋摆在黎盛夏的面前,不断地摩挲,“你知道多少人想要太子爷的花儿,想要太子爷送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