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百里九歌的诉说后,鬼医慷慨的决定去一趟朝都,给殷烈火诊断一番。而孤雁和子祈,便被留在草庐中,替鬼医看管药材,子祈也正好保养她的回魂草。
清晨,钟山一片雾霭迷蒙,清脆的鸟鸣声破开拂晓的寂静,花草被一夜夏露击打,那晶莹的露珠滑落在石面的青苔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响声。
鬼医素来在寅时双刻便早早起了,动作轻悠悠的,施施然出了门去劈柴烧火,在地上磊着的炉灶里为几个年轻人做些家常早饭。
因着草庐甚小,昨夜大家都挤在小屋里,早饭的香气一飘来,百里九歌和孤雁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唯有子祈睡得死沉,想来是累了。百里九歌也不唤醒她,轻飘飘梳理了衣衫长发,伸了个懒腰,捂着嘴将哈欠声憋着,接着轻轻飘下床,与孤雁一道出了去。
早饭吃得轻松惬意,待吃好饭后,鬼医留了灶,提上自己的药箱,准备去朝都医治殷烈火。
倒是孤雁十分厚颜的乔装了一番,成了一副江湖痞子的形象,非要同去凑个热闹。如此,一行三人便暂时挥别昆山雪凰和大雁,去了金色笼罩的朝都,在左相府婢女的带领下,见到了殷烈火。
彼时殷烈火正坐在书房的海棠木桌前,素手执着一本羊皮缝制的古书,乍见百里九歌时,那书一斜,险些掉了。
殷烈火将书合拢,放在桌子右下角,转着轮椅朝三人迎过来。
“烈火,你慢些”
百里九歌连忙过去,道:“我带了两位江湖朋友来看你,这位就是传说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鬼医,我请他来看看你的双腿和声音”
晦暗的眸中荡起浅浅的浪,殷烈火感激的轻吟:“多谢九歌,其实,爹曾为我请了不少名医,皆是枉然,我已经不在意了。”
“别这么说,鬼医前辈是很厉害的”百里九歌加重了声音,接着扭头要介绍孤雁:“这位是”
话语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