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不断地滑落,滚烫的热度与肌肤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握紧门把的手微微颤抖,整个身体,微微弓着,一手掩着自己的嘴巴无声地哭泣,嘴里,不住地呢喃着同样的话语。
闻言,骆曜笙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低垂下眼眸去看着全身颤抖着哭泣的付溪茜,眼里尽是愤怒与鄙夷。
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伸手抓住了她握在门把上的手臂,用力一拽,将她拽离了那间病房。
而始料未及的付溪茜被这样猛然一拽,整个身体往前倾倒,差点儿摔在了地上,好在骆曜笙拉着才免于一难。
她一声不吭地任由着他拉着自己,泪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不知道骆曜笙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因为此时她那颗心,死灰一片,除了满满的愧疚与伤痛之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了,甚至是畏惧,以前面对骆曜笙的那股畏惧,如今早已在心头灰飞烟灭,被心伤给彻底地占据了。
一脸阴沉的骆曜笙拉着身穿病服的付溪茜走在长廊上,这样凶神恶煞的表情加之他出众的外貌,以及这足以吸引人眼球的行为,为他夺下了不少的目光,过往的病人还有护士都驻留将视线放到了两人的身上。
一道道炙热而奇异的视线随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医院大门而渐渐淡去,骆曜笙将付溪茜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口,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后毫不温柔地把她推向了她身后的墙壁。
后背重重地撞上了牢固而僵硬的墙壁,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付溪茜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撞击,条件反射的,便大叫了一声,随即眉头紧锁,紧抿着自己的下唇。
不顾她到底有多伤痛,骆曜笙一双满含杀意的冷眸紧紧地盯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冷冷的声音从他潋滟的薄唇之中流溢出来,带着邪魅的低沉的声音随即响起:“你就这么担心他”
明显的,骆曜笙对于付溪茜为了时逸枫落泪而非常的不满,他咬着牙,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压低自己的声音凑到她的耳边说着。
“都是因为我,逸枫才会这样的,都是因为我”然后,付溪茜似乎没有听到骆曜笙的话一样,她木讷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视线没有焦距,嘴里呢喃的话语,仍旧是在时逸枫门前说的那些话语。
“付溪茜”
看到付溪茜的反应,骆曜笙再也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了,她竟然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对别的男人如此失态的关心,简直忘记了他的存在一般,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
被骆曜笙这一声大吼给震慑住了,付溪茜顿时睁大眼眸,停止了喃喃自语,缓缓地抬起头来,惊愕地看着将自己禁锢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的骆曜笙,那一张乌云密布的脸,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出狂风暴雨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下载。
“因为你,逸枫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行动自如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骆曜笙忽然用那来自于地狱的恶魔般的声音在付溪茜的耳畔轻语,温热的气息犹如那地狱的火焰,扑打在付溪茜细腻的脖颈上,顿时将她狠狠地灼伤。
果不其然,当付溪茜听到骆曜笙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心都“咯噔”了一声,一双眸子睁大到不能再睁了,那眼底,满满地明显写着恐惧与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付溪茜还没有将骆曜笙的话完全消化掉,或者说,她根本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付溪茜,因为你的不害怕,那都是骗人的,只是你表现地愈发的恐惧,只怕,他会报复得愈加残暴。
付溪茜是在心里这般推测着的,但是,骆曜笙终究是一个不可能让人琢磨得透的人,他的想法,你永远猜不准;他的性格,你永远抓不透;他的眼睛,你永远及不上他的锐利。
所以,她的这点猜想,早就被骆曜笙看在眼里了,这一天里,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眼神和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她的心理,他早就揣摩得一清二楚了。
透过门口走廊的微弱灯光的照射,他望着她强装镇定和无感情的面孔,黑暗中,骆曜笙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了一个邪魅而诡秘的微笑。
和他斗他只会让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尤其是付溪茜这样可恶的女人,尝试到,什么叫做地狱般的煎熬与痛苦
弯身,他迅速地伸手揽过她的腰,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动作利索得让人惊愕,更让付溪茜心中的畏惧加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想必不用骆曜笙明说,她都清楚了。
人即使多么想掩饰自己的某些心理和想法,可是身体的自然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就好像此刻,心头颤动的畏惧让付溪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这样明显的动作,骆曜笙又怎么不知
一步一步地走向卧室,骆曜笙嘴角的笑意更加诡秘而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