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重灿看向痴痴盯着自己看的陈湖,“为了少爷。”
他没发现司决的剑震动了一瞬,仿佛即将要携着杀气出鞘。
陈延顷不是好糊弄的人,但饶是他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拒绝他,不禁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已经失了魂的儿子:“我若是不允许你与湖儿成亲呢?”
“父亲!我要他!”陈湖大惊,扑通一声跪在了陈延顷脚边“我要他!”
晏重灿自知大事将成,笑容便愈发灿烂了起来,正要将准备好的最后的说辞说出来,就见司决一步上前,沉声冷道:“这人,我要了。”
“……?”陈湖还没施展出自己哭闹的本领,骤听到这一句话,刚刚要挤出来的眼泪就又立马缩了回去,呆若木j-i地跪在原地。
陈延顷最先反应过来,大笑着连连点头:“若是司首领想要,送给你就是了。湖儿,还愣着做什么?”
他一脚将儿子踹醒,这会儿望着司外满意——到底是裁决者首领,这解围的能力果然不同寻常。不仅让他避免了与罪人结亲的事,免了一桩心愿,还能趁机讨好他,实在是一举多得。况且陈湖明显被这少年迷得七荤八素,要真接入府中,往后还不知能闹出什么事来。现下能这样解决,真是再完美不过。
“我……”陈湖心中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他又如何能违抗自己的父亲和正如日中天的裁决者呢?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他深深看了晏重灿一眼,终于恨恨起身,闷着声道:“那好,重灿……看来,你我无缘,被司首领看上是你的福分,你便……跟了他吧。”
晏重灿在司决出声时就陷入了无边的不敢置信与喜悦,此时却还要强装出一副悲痛的表情,哀声表态道:“少爷发话,我怎敢不从。”
陈延顷瞧出司决的急不可耐,暗暗盘算着既然他好这口,倒不如改日多送几个漂亮的弟子给他,稳固情谊。再看陈湖那副不舍的模样,他不悦地捋捋胡子,朗声道:“就到此为止吧,湖儿,还不带着你的道侣们回屋去?”
“是……”陈湖一步三回头地领着四个人回自己的院子,惹得柳姜偷偷瞪了晏重灿好几眼。
司决向陈延顷认真道了声谢,转身步步走向有些不安的少年,离得越近,晏重灿便心惊地发现他愈加高大了,往日很是削瘦的身体如今却真如一尊战神一般,强大得令人生畏。他身上有着浓重的血腥气息,还有他眷恋已久的,仍未散去的冷香。
种种混杂在一起,让他突然头晕目眩。
“唔!”
天旋地转间,竟是司决一手抄起他的腿弯,在众人面前将他打横抱起,稳稳抱在了怀中。
晏重灿埋在他胸膛前,眨眨眼,才没落下泪来。
这是司决啊……
英勇的裁决者抱着怀中之人,像抱着他此生最珍重的宝物,紧得晏重灿几乎喘不过气。
抱着他出了主殿的大门,晏重灿突然拉了拉司决的衣襟,看他面无表情地垂目望着自己,便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嘀嘀咕咕了一通。听完,司决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转身道:“我欲代他提一个愿望。”
陈延顷悚然一惊,万分谨慎:“怎么?”
“他身子不好,想请村中的医师一同住下。”
“这……”
“借住一晚罢了,城主有何难言之隐么?”
闻言,陈延顷终于卸下防备,再度扬起慈悲为怀的笑容:“这自然算不得什么,我这就命人将那医师接来,首领放心。”
将谢璘接入府中是他最后一个任务,现下他答应村民的尽皆完成,晏重灿终于没了负担,甜笑着搂住司决的脖子,与他唇角相触:“我好想你。”
司决却还是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样,古井无波地抱着他,连一丝停顿都没有,一步步将他抱回了自己的房中。
察觉出司决心情不好,晏重灿便也提心吊胆起来,眨巴眨巴眼,没敢再说什么话。
把人小心地放到床上,司决解下长剑,猛然上前,一腿屈起,按着肩膀将晏重灿仰面推倒。
“司决……”
晏重灿跌入柔软的被子中,呆呆地看着禁锢住自己的男人,他的眼里依旧看不出任何意味,抿成一条线的薄唇锋锐得如同剑刃。
“司……”
余音蓦地被双唇堵住,这个吻强烈而霸道,没有一丝丝温情,更像是一场侵略,一次标记。唇瓣被吮得发疼,好似自酸麻的舌尖开始,再到血r_ou_与灵魂都要被这个凶狠的吻吞噬无余。
粗粝温热的大掌紧紧托着他的下颚,就连腿也被压制着,简直无处可逃。
床帐在动作间缓缓落下,司决稍稍松开了钳制。
似乎是因为发泄了一通,他的冷峻的面容终于生动了一些,只是那漆黑的眸中,感情深得无可计量,仿佛要将人吸进去溺毙才能罢休。
“我找了你一百年。”
他的声音沙哑,掌心温柔地摩挲着晏重灿的脸颊,“一百年……”
“你却要嫁给别人,重灿,你想让我如何是好?”
“不是这样……”晏重灿不顾唇角的疼痛,抱着他急急解释,连同与圣定约好的事也一概交代了,语速快得像生怕眼前人不愿意听。
司决维持着动作耐心听他说完,两人凝视了许久,晏重灿心里打鼓,又很是心疼,还不知要如何安慰他,司决就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嘶……”
这一口疼得紧,还有血丝冒了出来,司决用舌尖舔去,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