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想到那本来就是楚艳的钱,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打算付钱,她一边扫了老板给的付款码,一边问,“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为什么这么贵。”
老板看到钱马上要到手,未免有些得意忘形,就笑着说,“纸笔,墨条颜料什么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是三千多去块钱。砚台一万块钱,一共是一万三千多,我给的折扣力度……。”
在听到砚台一万的时候,楚芳已经停止了输入密码的手,她打断老板的话说,“为什么砚台这么贵,退货。”
老板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连忙解释道,“这可是正宗端砚,一万块钱很便宜了。你摸摸看,是不是像婴儿皮肤一样细嫩,敲敲看,是不是像敲木头的声音。”
待楚芳还要闹着退货,楚艳的破手机突然响了。
由于手机的质量堪忧,所以即使没有开公放,另一面的声音也被在场的老板和楚芳两人听了去。
而谈话的内容让老板和楚芳同时感到兴奋。
那人自称叫做李奇,是一名策展人,希望楚艳的视频能够产加他近期策划的当代艺术展,同时希望私人购买楚艳那张绘制画在废弃烟壳上的画。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不久在广州省博物馆,对着端砚又摸又敲,真得很神奇,可以说不愧是很值钱的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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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楚艳接到那个电话,使楚芳和墨宝斋的老板同时感到兴奋。虽然他们两人兴奋的点各不相同,楚芳是高兴有人主动要买楚艳的画,而老板兴奋的点在于策展人李奇的名字。
不等楚芳说话,老板抢先道,“恭喜啊,能得到李主任的青睐,小妹妹。不对,是大画家,你以后前途无量啊。你以后要用什么东西,可以给我打电话,送货上门,而且通通给你打九折。”一边说着,老板一边递上来自己的名片。
楚艳接过他的名片,上面的名字是王墨宝,就笑了笑将名片放在楚芳的小皮包里,她自己没有包。楚芳也不管楚艳如何,还兀自沉浸在兴奋状态中,看来辞职开自己的店马上就要梦想照进现实了。
放好名片之后楚艳就对王墨宝探听李奇的消息。
“王老板,我不是什么大画家,我的名字叫楚艳,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楚艳先按照这个世界人的习惯这样说,又接着说,“看来你是认识这个李奇咯。”
王墨宝说,“我是认识他,他经常在这条街路过,可能见过我,但没跟我说过话。”
楚艳做出一副愿闻祺祥的样子,楚芳也被王墨宝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王墨宝也不卖关子直言道,“李主任就是前面美术馆的策划部主任,这条街都是归属于美术馆的商业用地,他们算是这儿的房东。这个李主任可厉害的很,不仅掌管着谁的画能挂上美术馆的墙,而且私人还是很出名的书画经理人,手头上买主的资源很多,所以本省甚至北上广的许多画家都要巴结着他。”
楚艳只是“哦”了一声,听来不过是掮客的身份,也并不往心里去。楚芳听出这人很有点名头,想来画能卖个好价钱,就说,“那你觉得我们的画卖多少钱合适呢。”
楚芳向王墨宝询问价格也不是盲目乱问,因为她知道楚艳肯定也不了解画作的价格,这墨宝斋好歹经营这文房用品的生意算是专业人士,询问他或许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价格。
但是这一问却叫王墨宝为难了,但他脸上不显,依旧笑着说,“艺术品这东西的价格还真不好定价,主要是看个人喜好。当然名气和画作的质量是也个考量标准,作品的尺幅也是一个衡量标准。不过说到最后终归一点,还是以个人喜好为主。”
画家不敢得罪李奇,王墨宝这个房客也不敢得罪房东啊。虽然这位李主任不管商业这一块儿,但是他随口一句话,下面那些收市场管理费的家伙都能给他穿小鞋儿。
说实话内部流传有关李奇的个人喜好和出价标准王墨宝都知道,但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不值得冒险。既然不冒险,又不能得罪主顾,那当然只能打太极了。
楚芳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楚艳却不愿再耽搁时间,当即用三分发号施令的语气说,“付账吧,我们先回去取画,价格的事情见了面再说,我还不一定要卖给他呢。”
平时不显,当楚艳真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那气势真是有唯我独尊的王者气概,楚芳忙不迭就输入了手机的支付密码。当她看到转账一万二的提示,才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打算退掉砚台的事情。
不过看到楚艳的脸色,还想再做分辨的楚芳竟然没来由得生出一丝退缩,然后就看到老板已经迅速吧东西打包好,于是就真的退缩了。
楚芳还没有为自己突然犯怂找到理由,但是已经自觉按照楚艳的意思在平台上叫车,王墨宝将几个单独打包的锦盒和一些零碎小东西放进一个大纸袋,另外还有几个油画板太大了放不进纸袋,只能另外用一个大塑料袋装起来。
车来的很快,拿了东西的两人刚欲离开,王墨宝不知道是看在一万多块钱的面子上,还是突然良心发现,对楚艳说,“小妹妹,我不是开玩笑,你绝对有成为大画家的气度。所以我算是先卖个人情给你,新人新画不值钱,李主任要是喜欢,别舍不得,你就把画送个他。展览重要,展出的位置更重要,等你有了名气,有的是人求着你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