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太子爷那双利眼便是一个激灵,当下忙拉了那人的手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说的甚是,本宫自小长年民间对这宫中之事知之甚少,不如请了先生留在本宫身边,遇事也有个谋划之人,还请先生助我!”
那人微微一笑施礼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宋士铭得了这位名叫做周珲的落地秀才,立时引为主心骨,这厢听了他进言,果然隔了几日起了个大早,往那皇宫大内而去,到了宫门前求见圣上。
赵廉闻报冷冷一笑,
“他怎么来了?召他觐见!”
宋士铭进来拜倒行了大礼,赵廉看了看他青白的脸色,心头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问道,
“二皇子入宫所为何事?”
宋士铭跪在那处哭道,
“父皇,儿臣是来领罪的!”
“哦!二皇子犯了何罪?”
“儿臣不孝,父皇龙体抱恙,儿臣未能侍病床前,是儿臣大罪!”
赵廉闻言眯眼瞧了他良久,
“二皇子不必自责,朕这病也是陈年旧疾,日日发作,只要按时服药自是无碍的!”
宋士铭闻言哭了出来,
“父皇日夜受病痛折磨儿臣却在外头耽于享乐,儿臣实在该死!”
赵廉摇头道,
“你生在民间,生活贫苦,如今初入京城见这花花世界,又是少年心性自然会被迷了眼,这也是人之常情,朕并不怪你……”
这厢一对假父子虚情假意的唱了半日戏,宋士铭流了一筐眼泪,得了赵廉几样赏赐这才出了宫来。
回到自己府上宋士铭喜得眉飞色舞对那周珲道,
“先生的法子果然好,不过去哭上半日便有这些好东西进项,又得了一个贤名,这买卖倒是划算得紧!”
周珲笑道,
“殿下,做了这头一回后头也不能忘了,以后隔三差五入宫去,侍奉汤药孝顺陛下,让这满朝文武瞧一瞧殿下的贤良!”
宋士铭笑道,
“这别的东西我不会,但这类哭完之后就有便宜占的事儿,本宫自是不会放过的!”
周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却是拱手笑道,
“殿下能屈能伸,实乃大丈夫也!”
两人这厢相谈甚欢,周珲良久才从那书房里走出来,却是一甩袖子冷哼一声,
这人便如那癞蛤蟆一般,瞧着让人生心里恶心的紧,若不是少掌门有令,恨不能一掌打死他了事!
在回廊之中转折几回远远瞧见前头袅袅婷婷走来一名女子,
“方姑娘!”
周珲认得方妙妙,忙上前施礼却是双目落于地面,不敢正视,方妙妙也施了一礼轻声问道,
“先生可是打前头书房来?”
周珲应道,
“小的确是自前头书房来!”
方妙妙又问,
“书房里可有仲先生与傅先生?”
周珲有些纳闷还是照实回答,
“今日仲先生与傅先生并未过来!”
方妙妙咬唇想了想却是自袖中摸出两张金叶子,
“小女子求先生一事件可成?”
周珲忙竖掌以拒应道,
“方姑娘旦有吩咐周某自尽心去办就是,姑娘不必如此!”
方妙妙咬唇道,
“小女子有些事情想拜托仲先生,只是我在这深宅之中消息不通,不知仲先生何时来府上,先生若是知晓了便派人来告之我一声可好?”
周珲一听立时心头明白了,当下想了想应道,
“姑娘放心,届时小的派信得过的人过来报信就是!”
方妙妙点了点头还是将那金叶给送了过去,周珲坦然受了,方妙妙这才放心转身离去,周珲是老江湖如何不明白方妙妙的心思,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暗想,
“那宋士铭是个贪花好色,无耻无节之徒自不是好姑娘的良配,但仲烨璘那人虽说相貌出众但却是那娲神派中人,此人阴险可怕,狡诈之极,这姑娘要是去寻了仲烨璘这不是才出狼口又入虎穴吗?”
想到这处转身出来却是将这事儿报了上去,宋屻波那头接了信儿却是眉头一挑,
“方妙妙在宋士铭的府上!”
前头见到宋士铭时宋屻波还未留心他后院的女子,直到周珲进了皇子府这才发现宋士铭的后院之中居然有会武功的女子,让周珲暗中查一查那些女子,宋士铭的后院之中好几人都是由仲烨璘赠送的,想来也是娲神派中人,却是没想到竟还又查出一个方妙妙来!
宋屻波不过转一转脑子便能猜出方妙妙与宋士铭定是偷偷从方家人的庇护下面逃了出来,也不知两人如何到了京城,又寻到人领进宫里,见到了父皇。
哼!看来这中间必有人推波助澜!说不得便是那娲神派中人!
只是我即是入了宫,为何他们又弄一个进来?这其中有何图谋?
宋屻波想了想却是拿着那东西亲自去了方素素院子里,
“素素,你瞧瞧!”
方素素拿过来一瞧便是一惊,
“大姐姐怎会跟着宋士铭到了京城?”
大姐姐方妙妙向来清高孤傲,在姐妹当中颇有大姐的威仪,姐妹里头她在最大,方素素在最小,岁数差的远了些,在学堂里遇上方妙妙都是板着脸教训方素素与方琳琳,要认真向学不可嬉戏荒废学业,更要仪态端庄不可做出有失大家闺秀身份之事。
方素素是万万没有想到方妙妙竟会在宋士铭的府上,当下紧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