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左岸夜没错。不知道动物的审美眼光怎样,在于洛看来,这只狐狸算是她见过的小动物里面最漂亮的了,挺翘的小鼻子,尖尖的嘴,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它。
原来他的原型这么萌萌的,可爱极了,看的于洛心都化了。
“喂!小狐狸!左岸夜!”
白狐睁开眼,湿漉漉的小眼睛看着她,眨了两下,又闭上了,像是累了,要睡觉。
于洛轻轻的上床,在他身边躺下,忍不住摸摸它的头,软软的,带着夜里的凉气。
真是奇妙,自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人,还喜欢了一只狐狸。这样的情景,只能在小说里出现吧。于洛笑了笑,低头在它头上印下一个吻,轻轻说道,“左岸夜,我喜欢你,可是,我永远不会让你知道。”
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和白狐,于洛闭上了眼睛。
凉凉的夜风吹进屋子,一室安逸。希望今晚是个好梦。
于洛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撬开自己的嘴,勾住自己的舌头,又吸又舔的,身上某处热的难受,接着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沉甸甸的。于洛想睁开眼睛,有一股力量却把她拉入更深的深渊里。
又是那个喜房,床上坐着新娘,龙凤呈祥的喜帕,只不过,旁边多了一个人,也是身着喜服,背对着于洛。看不清脸,应该是新郎。他拿着一杆秤,正在挑盖头,新娘的脸一点一点露出来的时候,忽然画面一转,竟是到了书房,桌案上趴着一个人,挽着发髻,似乎睡着了。于洛走上前,只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写了三个字:和离书。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又急又重,踩得地板踏踏作响。忽然门一开,一束白光射进来----
于洛睁开眼睛,太阳暖暖的照在她脸上,一室寂静。
果然是梦啊。
身旁已经没有了白狐的身影,要不是床上留有几根狐毛,她还以为昨晚也是一场梦。
下意识的摸摸嘴唇,似乎有些肿,回想到昨晚散乱的记忆,滑腻的触感,湿润的津液,舌根现在还有些发麻。天哪,她竟然因为昨晚吻了一下狐狸,就做春梦了,太丢人了。于洛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久久都没出来。
到了午后,楼上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比上次动静还大。
难道砚石又要找什么东西?想砚石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拼命工作,自己却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于洛从被子里伸出头来,看了看天色,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虚度时光了,再这样下去,会胖的!
正想着,房门被人大力推开了,于洛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把被子紧了紧。抬头一看,却是宝盈。
宝盈的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是跑的太急了,还喘着粗气,眼睛却是比平时更水灵了,还冒着金光。
“于洛!于洛!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宝盈的家在京城,也是于洛来到这个时空待得第一个地方。宝盈虽是卖身给百花楼,实际上是卖给左岸夜的,左岸夜来到江南,宝盈跟来,原本以为与父母再无相见的机会。不想,还能回去。难怪她这么激动。
于洛也为她高兴,“是不是左岸夜把卖身契还给你了?”
宝盈摇摇头,“主子说,咱们在江南待得时间够长了,是时候回京城了。明天就动身!”
“左岸夜回来了?”难怪早上不见他的身影,原来是人模人样的出去作威作福了。
说起来京城也是莫言的老家!这么说,莫言也要离开了。
“你不想回去吗?”看到于洛苦着脸,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不是。”
京城是自己穿越时空的关键之地,自然是要回去的。虽然在这个地方有吃有喝,还不用辛苦奔波赚钱养家,逍遥自在,但总觉得不安心,说不得哪天一个雷劈下来,就穿回去了。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自己是要孤独终老的,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事了。于洛还想嫁人,生个可爱的小宝宝,颐养天年呢!咳咳!扯远了。
“我们都走了,这个宅子怎么办?”
“自然是卖了。苏管家都安排好了,新招进府丫鬟仆役都遣散了,除了发放的工钱,每人还多给了一锭银子,下人们都很感激主子呢。”说着话的时候,宝盈的眼睛还在闪着光,恐怕只有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吧。
这丫头还真是对苏怀安动心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先不管这个,楼上终于忙完了,锦书锦画满头大汗的走下来,手里却什么东西也没拿,倒是身后跟着的锦月,手里拎了个灰色的袋子,钱袋大小,上面还绣着一株桃花。
“姑娘醒了。刚巧我们也要向姑娘辞行了。”
辞行?于洛一怔,“你们要回去了?”这个回去,说的是回天上去,只是宝盈在这儿,不好说的太明白。
锦书知道她的意思,摇摇头道,“砚石大人在京城也有书社,我和锦画锦月先行一步,把楼上的书运回书社,布置妥当之后,再请姑娘过去。”
原来是这样。
可是,楼上的书从天文地理到占星野史,还有不少孤本画册,都装箱的话也要十口大箱子,怎么没见有人过来抬箱子呢?
于洛疑惑的看看锦月,又看看他手里的袋子,灵光一闪----
不会吧!这就是传说中能装万物的乾坤袋?
想到以前自己回家过年大包小包跟人挤火车的情形,那时候多想拥有一个只有神话中才有的乾坤袋,想装什么装什么,去哪儿都轻装上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