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却空空如也。
“阿轩!阿轩!是你吗?”无人回应。
“阿轩,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许久,那声音又出现了:“阿离,等我!”
之后,无论莫离怎样呼唤,再也得不到回应了。
于洛写到这里,放下笔,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写字果然是个体力活,这才写了十页,就累成这样。早知如此,还不如让砚石代笔呢。
“姑娘!”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于洛一跳。
她看看四周,没有人影,心想,不会写什么来什么吧?
当然,是她想多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锦画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你在吗?”
“我在。你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
锦画进来,走近一看,难得见于洛写字,居然把笔都写断了,也是奇人。
“姑娘,百花楼的轻烟姑娘来了,说要见你。现下在听雪阁外等着呢。姑娘见吗?”
莫离?她来做什么?
“带她在八角楼候着吧。”那里清净,“对了,夜夜回来了吗?”
锦画摇摇头,出去了。
这个左岸夜,跑哪里去了,也不派人捎个口信回来,不怕她担心吗?
来到八角楼,莫离已经在等着了,她今日穿着一身黑衣,束着高高的发髻,不蒙面,不携琴,亭亭玉立,英姿飒爽,与往日差别甚大,于洛都有些不敢认了。
听到脚步声,莫离回过头,那一刻,于洛以为自己见到了莫言。
果然是莫家出来的人,往那一站,就觉得不同于普通闺中少女。这才是真正的莫离吧,难怪黄轩会死心塌地的爱着她。
“姑娘,莫离打扰了。”
“无妨无妨。”于洛摆摆手,招呼她坐下。桌子上已经备好了茶点,于洛刚好有些饿了,伸手拿了一块吃着。
“莫离今日过来,是有一事不解。”
“你说。”嗯,满满的桃花味儿,锦画的桃花酥做的越来越好了。
“这几日,晚饭过后,我时常听见阿轩的声音,却只听其声,不见其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噗----”于洛一口点心喷出来,满桌子都是点心沫儿。
不是吧!
于洛心虚的擦擦嘴,问:“那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等他。”
天哪!一模一样!
太玄乎了吧!于洛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手,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有成为神笔马良的潜质,写什么来什么啊。
“还请姑娘告知,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阿轩,他要回来了?”
如果按她接下来的安排,不久,他们就能重逢了。可是,这事太过离奇,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
“这个嘛,我也说不好。不如,你先回去等消息。等左岸夜回来,我问问他是否知晓。”
莫离看得出她有所隐瞒,也不强求,只得先告退了。
等她一走,于洛房,关好房门,望着那一打写好的书稿,掐掐自己的胳膊。
疼,不是做梦!
也就是说,她写出来的,不仅仅只是书面上的文字,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望着自己的右手,忽然有点不敢下笔了。
“锦画!锦画!”
于洛跑出听雪阁寻锦画,不期然遇上从家乡归来的宝盈。
“于洛!”宝盈高兴的跑过来抱住她,“于洛,我回来了。”
故人归来,于洛自然是高兴的,就暂且把那件事放在脑后了,拉着宝盈边走边说。
“回家之后,你爹娘怎么说?同意了吗?”
宝盈点点头,“阿娘将我的八字给了媒婆,婚事,就定在五月十八,说是个黄道吉日。”
十八?今日是初十,也就是说还有八天。
“那得好好准备准备了。”
说到这个,宝盈有些难过:“彩礼,阿娘收下了,只是阿娘说我既然卖给了左岸大人,就不必回老家了,在这里将婚事办了就成。总归我是卖出去的女儿,在村里会被人笑话的。”
哎!古代女子没有地位,小门小户,过不下去的时候,都是卖女儿为生。宝盈有这样的父母,也是常见的事。
“你既唤我一声姐姐,我便是你娘家人,你随我去砚脂斋,成亲之日,从砚脂斋出发,绕城一圈,风风光光的嫁入左岸府,不是很好吗?”
宝盈感动的抱住她,说不出话来。
宝盈先回了海棠居,整理行囊。
于洛则去了竹林轩,那是苏怀安住的地方。此时,苏怀安正在写采办礼单,准备婚礼事宜。
于洛将方才与宝盈说的话,重复给苏怀安,问他的看法。
苏怀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姑娘如此真心相待宝盈,苏某感激不尽。我在这左岸夜数十年,主子待我恩重如山,我早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只怕婚后,宝盈要跟着我一起住在这竹林轩,做个管家娘子,有些委屈她了。”
“你这是什么话?”于洛反驳,“宝盈若是贪图富贵之人,你又怎么会看上她?你同她回家,也应该知道她生在一个怎样的家庭,只要你是真心爱护她,不管在哪里生活,她都会幸福的。再者说,左岸夜是什么身份,想必你是知道的,他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由你帮他守着这左岸府,他也放心啊。”
苏怀安无无话可说了。他本就不是能说善道之人,知道于洛是真心相待,对于以往种种,他即愧疚又感激,恭敬地朝于洛行了一个叩拜之礼。于洛受宠若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