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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妃月面色尴尬的收回手,眉头蹙起,“你先冷静,不要激动,如果真的是我的先生有——”
“你觉得,找她就能救你的命了吗?”
韩天突然沉沉的出声,打断李妃月的话,也使华紫鸳瞬间安静下来。
两个女人同时望去,韩天背靠在沙发上,长腿随意的交叠在身前。面色淡漠,俊脸冷清阴霾,看似随意的眼神中,却透着浓浓的杀意。
“就算想饶你一命。”他冷笑,声音仿若从地狱深处传来,“都难。”
华紫鸳目光一震,瞳孔极速收缩,脸上的恐惧无以言表。
韩天凝眉,依旧是那个表情,但却又似乎和之前不一样。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寒气,对她慢慢的杀意,完全没有遮掩。
他淡淡侧头,看了眼身旁的手下,那人立即了然,随即奉上一支黑色的匣子。
李妃月闻声望去,只看了一眼,面色瞬间僵住。眼看他就要打开匣子了,她立马出声制止:“韩天,你听我——”
来不及了!
韩天已经掀开了匣子,拿出里面用白绸布包裹的银色手枪,黝黑的枪口对准颤颤发抖的华紫鸳。
华紫鸳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虽然她平时不干什么好事,也经常拿枪指着别人。但眼下被别人用枪指着脑袋,却是第一次体验,那害怕到不敢动分毫的感觉,如今,终于轮到她头上了。
没有人不怕死,相反,华紫鸳正好怕死怕的要死。
铺洒在额前凌乱的卷发,也已经被冷汗打湿,粘稠的粘在上面,看上去就让人极其的不舒服。只是现在,谁都无心关注这个。
“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我保证,绝不会牵连到你。”
华紫鸳颤抖着,一字一顿的哀求着。
韩天面色冷淡,对她的哀求完全无动于衷,倒是轻轻扬起枪口,拉开保险,嘴里模仿着开枪的声音,“嘭——”作势要动手。
华紫鸳一个猛颤,立即抱头蹲下,嘶声尖叫,“不要——”
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枪声没响,地上没血。
华紫鸳还活着。
一场虚惊,却几乎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在那一刻,李妃月的心跳都戛然而止,她怕韩天的手上染上人命,她肚子里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不能在孩子的面前发生这么血腥的事情。
所以,就算为了这个孩子,她也要试着争取保住华紫鸳的命。
华紫鸳已经松开了头,瘫倒在地上,低低的喘着粗气。全身高度紧绷,早已让她耗尽了
体力。
李妃月深吸一口气,望向正得意冷笑的韩天,“放了她,好吗?”
韩天微顿,脸上的笑容敛起,“你要替她求情?”
李妃月思索片刻,缓缓摇头,“不是替她,是替我们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求情。”
这句话显然比她自己求情的话还要有用,韩天几乎是在瞬间愣住,黝黑的眸色渐渐暗淡,“我们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她见他缓和下来,立即上前,拿起他另一只手,抚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柔和的出声,“最起码,在我们未出生的孩子面前,你不应该杀她。”
韩天微怔,拿着枪的手缓缓放下,似乎有些动摇。
华紫鸳抬头看了一眼,见枪口离开自己,顿时重重的松下一口气。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后背瞬间被汗水浸湿,好像整个人都从水中泡了一遍,衣服紧紧的黏住,一阵微风而过,只觉脊梁都凉了几分。
“现在,你先把枪放下,我们回房休息。”
李妃月低声说着,嗓音低柔,温和的哄着他放下枪。
韩天坐在沙发上,脸颊清秀干净,身上穿着的黑色衬衣,衬的他的脸颊更加的清冷。他坐着没动,亦没有说话,手中的枪已经缓缓放下。
只是才成功一半,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韩天接起电话,放到耳边,还没有出声,耳边便传来急促的声音:“先生!有人闯进别墅!已经越过前院的保镖,从车库直进里间!而且……我们,跟丢了!”
“什么?!”韩天眉头紧蹙,脸色瞬间紧绷,“嗯,通知其他人,守好自己的岗位,一级戒备。”
“是。”
——
挂断电话,韩天的脸色已经完全转变。
李妃月并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诫。只好望着他,试探性的出声:“发生什么事了吗?”
本来不出声还好,她一开口,韩天立即回过神,站起身,阔步走到华紫鸳的面前,提起她的衣领,大力将她从地上拖起来,黝黑的枪口再次对准她的脑门,“都是你这个蠢女人!是你将刑警带来的!你说,我该怎么解决你才解气!”
华紫鸳登时全身都软了下来,双手颤抖着举过头顶,眼神都不敢往上看,怕那黝黑的枪口射出一颗致命的子弹。
只断断续续的哀求,“求你,别,别杀我,别杀我。”
李妃月见状也从沙发上站起身,警惕的对着他的背影出声,“韩天,你不要冲动,为了——”
“送夫人上楼。”
“是。”
李妃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韩天便厉声唤来手下,将李妃月送走。
“韩天,你听我说,不要冲动——”李妃月挣扎着躲开其中一名手下的束缚,急切的劝诫着。
谁知韩天完全没有停顿,甚至还对着手下催促,“动作快,守住房门,保证夫人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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