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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铮铁牢中,那方寸大的铁床上。
披散着头发的人儿,缓缓的抬起头来,脸色惨白淡黄,给人说不出的惊悚感,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像个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
不过半天的时日,上午视频时还好好的人,竟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醒了?”
韩天浅笑一声,语气轻柔的上前。
陆臻臻眼神混沌,却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瞬间放大了瞳仁。
“考虑的怎么样了?是继续……还是点头?”他抬手在锁扣上轻轻一拨,拉开铁门走了进去,在离她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陆臻臻眼神放空,看向床前的空地,半晌都没有回答。倒是华紫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你准备继续什么?”
听到女声响,陆臻臻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微转头看过去,没有丝毫惊讶,场中间站着的正是华紫鸳无疑。
只一眼,陆臻臻便收回了视线。
韩天回头,依旧轻飘飘的语气:“继续一个有趣的游戏。”然后看向陆臻臻,低笑,“我说的对吗?”
陆臻臻无力的垂头,抿唇不语。
华紫鸳隔着铁笼看他,犹豫着出声:“不论是什么游戏,恐怕今日你要扫兴了。”
“嗯?”韩天脸上的笑容止住,回头看她,等着她的后文。
华紫鸳也没准备卖关子,目光停在陆臻臻的身上,“明日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江临玺要亲眼见她。”
“亲眼?”韩天俯身,指尖轻捻起掉落在床板上的长发,左右端详着,状似随意的道:“你想见他吗?”
后半句话,显然是对陆臻臻说的。
他想要在陆臻臻的脸上,看到痛心的样子。只是很可惜,陆臻臻并没有顺他的愿,面色淡定如常,只字未言,将“哑巴”的特征展现到底。
两人都是一副暗暗较劲的样子,华紫鸳却沉不住气了:“你问她做什么?不管她愿不愿意,明天早上,必须带她去见!”
硕大的地下仓库,华紫鸳的声音清晰锐利的回响着。韩天几不可闻的噙起了眉头,脸上带着隐约的不爽:“并不一定要带她去。”
话一出口,瞬间击碎陆臻臻心里的暗喜。
也对,这人怎么会允许她出去呢……
她虽一直面不改色,其实内心早已汹涌澎湃,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越是在意,这个变态就越是恶趣味!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只是她却忘了,现场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华紫鸳这个搅屎棍。
“不行!你必须带她去!”头号搅屎棍华紫鸳,不依不挠,偏要与韩天硬碰硬。
韩天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阴沉,语气低到怖人:“这里,我说了算。”
一阵冷风拂面而过,华紫鸳才猛然间察觉他的不对劲,稍放柔了语气:“江临玺只有见了她之后,才同意和我结婚,只是简单的见一面,人还是归你管。”
华紫鸳的话说完,陆臻臻迅速闭眼,眼眸中闪过一抹痛心。
临玺……你真的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了吗……即使是因为救我……也还是无法接受……
韩天沉默了,脸色并没有因为华紫鸳放柔的语气而缓和,依旧是一派冷漠,“愚蠢,你真以为,他会什么都不做,就和你结婚?”
“只要……陆臻臻还在我们手上,他便不敢动作。”
“呵,愚蠢至极。”他轻笑,“到时候一窝警察把你围住,你怕是只能在梦里结婚了。”
华紫鸳恼怒:“你……说到底不就是不想交人!”
“这么显而易见的后果,你也能上赶着往前送,我凭什么要和你一起?”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好的,只要人,其余都听我吩咐的!”
面对华紫鸳的指责,韩天只是回以淡淡的微笑:“骗你的你还真信了,明明不是无知少女了,还这么相信男人的话,不是愚蠢就是傻。”
“你!”华紫鸳气结,挥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韩天不疾不徐,淡淡的出声:“提醒你一句,泄露这里的地址,你将什么也得不到。”
华紫鸳脚下的步子一顿,片刻之后,疾步离开。
脚步声渐渐走远,韩天收回视线,看着床板上的陆臻臻,“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陆臻臻低头,侧俯在点点血迹的枕头上,只字未言。
韩天抬手,轻轻的抚摸她血迹斑斑的脊背、和凌乱的长发,“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深知你的心意。”
陆臻臻咬牙,掌下隐隐捏起拳头,又瞬间松开,终是没有出声。
…………
谈话十分不愉快的华紫鸳,一路飙车回临川街头。将车子停在阴暗的小巷口,这条街道比四周都要安静许多,狭窄的过道,很少有过路人会注意到这里, 因此也成了关押沈一臣和耿落的首选位置。
华紫鸳熄了火,坐在车内,也不急着下车,静坐半晌之后,推开车门。明明周围没有人,但在她脚尖轻点到地面的一瞬间,却立即迎上了一名男子。
“老板好。”男子弓腰,恭敬的候在车旁。
华紫鸳冷着脸,并无多大反应,“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男的还算老实,女的……”男子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个比较贴切的词语。“……比较闹腾。”
“嗯?怎么个闹腾法?”
“就……”男子一时语结,抬手替她按下电梯楼层,却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华紫鸳脚下步子一停,眉毛微微拧起,“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