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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刀疤男也算相处几天了,现在大致能清楚他说的话。右边柜子、第二个抽屉,总共九个字,很不错,比之前的‘进来、进去’好太多了,只是这次他依旧没有破十。
陆臻臻低下身子,顺着他的话找,右边柜子、第二个抽屉,拉开一看,嗯……果然有毛巾,白色的,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的确很干净。
想不到,外表如此粗矿、吓人的刀疤男,房间整理的还挺干净的,和他这个人的外表一点也不搭。
陆臻臻边想着,边走都花洒下,将身上穿的发臭的囚服脱下,挂在一边的衣架上免得打湿。没办法,她只有一套囚服能穿,搞湿了就没得穿了。
打开水阀的一瞬间,温热的水流从脖颈间贯彻全身,舒服的令陆臻臻不自觉的叹息出声。
仿佛只一个简单的热水澡,便洗去了她多日来的烦闷与不安,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如果真的错在她,她愿意接受法院的判决;但如果是有人设计陷害她,天道轮回,总有一天那个人也会受到报应。
她陆臻臻摸着良心说话,自称自己从没有做过伤人害己的亏心事,也不怕法官的考察、和重重的证据指证;心无愧,则无惧。
所以,一切都放马过来吧,她陆臻臻要是敢闪躲一下,今后就将名字倒着写,再不提及自己的陆氏集团。
这些天,她足够压抑,也想得足够透彻,大不了就坐牢,没什么好忧愁的。她有爱的人、有可爱的孩子,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她现在还很年轻,即使面临重大的打击,她也还能承受的住。
倒是天天这样没日没夜的胡思乱想,会导致她的精神衰弱、身体消瘦,如今林冉还没有醒,她不能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身体熬垮掉,至少等林冉醒了,她才可以心安的接受一切的安排。
陆臻臻边想着,边仰起头,将头顶的发带拆下,迎着水流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柱顺着发顶直达脚踝,冲刷掉她一身的疲惫。
洗完这个澡,她就要直视面对明天的初审,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将坦然面对。
半个小时之后,陆臻臻手拿毛巾擦着湿湿的长发,从浴室走出。
刀疤男就站在窗边,听到声响立即回过身子看她,沙哑着嗓子:“走吧。”
走?陆臻臻微怔,她才刚出来,就走?头发都没干?
看着陆臻臻疑惑的表情,刀疤男淡淡的又说:“局里来电话,找你。”
“啊?找我?”这下,陆臻臻是真的怔住了,找她干嘛?这人不会带她出来是没经允许的吧?
她这么想着,当即问出声:“你瞒着他们带我出来的?”
“嗯。”他点头,丝毫不觉紧张:“没时间通知。”
闻言,陆臻臻瞬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将手里的毛巾丢向一边,扯着刀疤男的手腕就往外走,并焦急的说道:“快走啊!还等什么?万一他们以为我越狱了怎么办?本来就背着个罪名,现在又多一个!还要不要我活了!”
刀疤男神色一震,眸光落在陆臻臻着他的手腕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臻臻拽着人走到门口,便松开了手等着他锁门,可等了半天,却见这人还杵在门边,眼神放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一副全然失魂的模样。
陆臻臻抬手,在他的眼前快速的挥了挥,扬言:“嘿!看什么呢?锁门啊!”
刀疤男被她的手一晃,瞬间回过了神,视线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手腕,才缓缓拿出钥匙锁门。
陆臻臻被他的慢动作,急得汗都快要出来了,看到他将门锁好之后,二话不说就上前准备拽他的手跑。
谁知刀疤男身形轻轻一侧,便躲开了她的手,不等她说话,率先大步朝前走。
还站在原地的陆臻臻微微的愣了一下,才又转身跟上他的身影。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先回牢狱再说!这要是被扣上越狱的大罪,那之前江临玺在外面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再次走近电梯间,原本匀速行驶的电梯,在心急如焚的陆臻臻眼里,感觉变得异常的缓慢。不过短短七楼,她却觉得这段时间,足够她来回上下两趟。
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听到电梯‘叮’的一声轻响声,所以当电梯终于到达的时候,陆臻臻速度超快的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迈步往外走,且脚步走得极快,以至于都没有看清门外是否有人,就这么莽撞的撞了上去。
身后的刀疤男一看情况不对,长臂陡然向前一揽,立即揪住了陆臻臻宽大的囚服后摆。紧绷的感觉至后摆的地方拉扯至全身,陆臻臻整个人都被这个力道扯的向后仰去,才没有发生将人扑到在地的场景。
“曹勇?你怎么在这?”一道雄厚的男音突兀的响起。
刀疤男没有出声,只拉着陆臻臻站稳了身形。
站在电梯门口的男人,接着又将视线看向身前的陆臻臻,疑惑的开口:“这是那个女囚犯?”
那个女囚犯?什么意思?说的是她吗?
陆臻臻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和刀疤男长的一模一样的脸。陆臻臻微怔,想起来了,这个男的不就是当时在医院的时候,跟着章华一起来的另一个双胞胎嘛?这么这么巧就碰见?
曹勇看一眼陆臻臻诧异的表情,眼皮轻轻的动了动,道:“章警官怎么说?”
听到这话,那个长的和曹勇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短发男答:“还怎么样,人不见了,章警官整个人都快气炸了,正在厅里发飙呢。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