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天的事还好,一说武蓁气得脸都红了,“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看在表姨母的面上,我早就让人将你抓起来,砍了你脑袋!”
她堂堂一国之公主,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敢趁她落单时,抓住她强吻她。
严玉郎顿觉脖子一阵凉飕飕的,咽咽口水,“你这么凶,除了我,谁敢娶你?”
明明他自己错在先,还敢说她凶?
武蓁火冒三丈,四处望望,发现小宫女打扫凤阳宫的鸡毛掸子。
她走过去紧紧抓在手里,指着严玉郎,“走不走?信不信我抽你?!”
两个多月没见,严玉郎本想跟武蓁好好说话,顺便说说明天选驸马的事情。
可武蓁一副什么话也不想跟他说的样子,让严玉郎也来了火。
“我就不走!”他不光不走,反而走过去坐到武蓁的榻上,一脸无赖,“你能怎么着?”
武蓁因为明天要选驸马一事心神不宁,被严玉郎这一挑衅,脑子轰的一下,什么也顾不上。拿着鸡毛掸子就冲过去,朝严玉郎身上打去。
还没挨着,便被严玉郎伸手抓住。
武蓁用力扯,“松手!”
严玉郎呵:“傻子才松手!”
武蓁越发火大,想也没想,抬脚踢他。
结果不知是不是太激动,两脚一绊,整个人朝严玉郎扑去。
严玉郎猝不及防,被武蓁扑倒在榻上。
武蓁脸红得快要滴血,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严玉郎却福至心灵,一个翻身,将武蓁反压在榻上。
两人的身体大部分都亲密接触,不安的异样感让武蓁忍不住扭动,拿手捶他,“严玉郎,你给我快起来!”
身体摩擦得更加厉害,严玉郎只觉血液拼命往下流,撩人的馨香和柔软,让他蠢蠢欲动。
他有些被自己吓到,一把按住武蓁的手,大声喝道:“别乱动!”
那声音又急又厉,武蓁呆了一下后,扭动得更厉害。
“别乱动,再动下去出什么事我可不管。”
男人喘得很厉害,声音暗哑,额头青筋暴起,似在强忍着什么。
直到身上某处被烫得厉害,武蓁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下脸更是红得快要爆了。
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公主,对于男女之事,她并非一无所知。
武蓁觉得很屈辱,双眼慢慢泛红,“严玉郎,你混蛋!”
她这一要哭,刚才还跟她横着来的严玉郎立马投降,“哎,你别哭啊,我又没欺负你。”
这一说,武蓁更觉得委屈了,声音哽咽,“你这样还说没欺负我?你还想怎样欺负我?你快起来。”
严玉郎开始谈条件,“我起来可以,那你不许打我,不许赶我走!”
“起来!你重死了!”
严玉郎连忙坐起来,不过手却抓着武蓁的一只手,以防她反悔。
这一闹,武蓁的气消了。
想起明天和不可知的未来,心底不安浮上来,语气便有些伤感,“有什么话你快说吧。”
“明天选驸马一事...”
武蓁黯然道:“这事皇祖母会替我看的。”
“你自己没什么想法吗?”
武蓁低着头不出声。
“太后娘娘那么疼你,你想选谁,她老人家一定会同意的。”
“我知道。”
严玉郎一喜,“那你看我怎么样?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娘又疼你,你要是选我做驸马,不用担心会有人欺负你。”
武蓁哼了一声,“不怎么样。”
被嫌弃了,严玉郎面红耳赤,“我哪里不好了?整个京城不知多少女子想嫁给我!”
武蓁无所谓地道:“那你就去娶她们,表姨母一定会很高兴。”
严玉郎气得拔高音量,“你...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都说了让你选我作驸马,难道我的心意你还看不到吗?”
“你这个人说话没一句真!小的时候你也说长大了做我的驸马,可一转身,你就跟你那些小伙伴们说,以后绝不会娶又胖又丑的长安公主。”
“你不会是因为听到我小时候说的那些话,所以后来对我态度大变吧?”严玉郎瞪大眼,难怪小时候武蓁跟他关系很好,总是玉表哥玉表哥地喊他。后来就不怎么理他,还摆公主的款。
他那时候年纪小,几次热脸贴了冷屁股后,起了逆反之心也开始跟她对着干,然后就这样一直吵吵闹闹到了现在。
严玉郎连忙解释:“我承认小时候是我不对,我那时候脸皮薄,他们天天拿我和你开玩笑。我不好意思所以才当着他们的面说了那样的话,其实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反正过去的事情,你想怎么说都成。”
严玉郎见她不信,急得举起三根手指头,“苍天在上,若是我严玉郎刚才所言有半句虚假,叫我天...”
武蓁厉声打断,“你疯啦!?你不为表姨母想想?”
严玉郎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你相信我。”
武蓁瞪了他一眼,随即整个人又颓丧起来,“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你祖父、表姨母表姨父,你们严家,均对你寄予厚望。若成了驸马,不能入仕,你就辜负了他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