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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建威喜出望外,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嘴角在现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竟然带着笑。
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简建威不管叶斓会不会排斥自己,出于本能的,他张口嘴巴,就想唤叶斓的小名。
“斓……”
只是,他刚有张开嘴巴的动作,就注意到了叶斓抱着自己身体的双手上,沾满了血。
这……
几乎是一瞬间,简建威就瞪大了眼睛,原本那因为看到叶斓喜出望外的神情,因为看到她双手上已经干涸的血液,变成了错愕。
简建威惊恐的睁着眼睛,步伐不停,几乎小跑一样的跑到了叶斓的面前。
他一把抓住叶斓的两个手,问:“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全部都是血?”
简建威不知道自己妻子会发生被水果刀捅伤一事儿,都是拜叶斓所赐。
叶斓还处在思绪放空,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听到简建威问自己,她木讷机械性的抬起头。
目光与简建威交汇,她惊恐依旧的眼底,空洞一片。
对视简建威的目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叶斓的身体开始发抖,而且抖得十分厉害。
“我……我……”
叶斓想要说话,却发现她现在口齿不清晰的厉害,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随着她越是说不出来,越是着急的样子,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就像是秋日里,被一阵秋风吹过的树枝枝干一样,伴随枝干抖落,上面枯黄的落叶,稀稀拉拉的旋转飘零而下。
不知道叶斓用了多少力气,直到通红的眼眶周围淌下清泪,映衬着她本就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她才艰涩的说出来一句话。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杀人!”
叶斓这话说的是心里话,她之所以会拿起刀,真的是被杜媛虹给逼到绝境了。
她当着自己一个刚刚做了缝合手术的女儿的面前说那些有的没有的话,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她诋毁自己的同时,竟然把自己女儿也拿出来一起诋毁。
她真的被杜媛虹逼的没有办法儿了,就寻思用这样的办法儿吓唬吓唬她,再不济,也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哪曾想,自己竟然真的把刀子在胡乱的状况下,扎进了杜媛虹的身体里。
她是有杀杜媛虹的心,但是没有那个胆!
“我……我只是想让她闭嘴,只是想让她闭嘴啊……欣儿、欣儿还是个孩子,而且刚做完手术,她不能接受这件事儿的!”
简建威看叶斓苍白无力的样子,心口就像是被旋开一个大洞一样的难受着。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从叶斓断断续续、还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里,简建威大致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出意外,是自己那个“好妻子”又来找叶斓的麻烦了。
打从二十几年前两个人搞在一起,自己的那个妻子就没少来找茬儿。
现在更好了,还当着她孩子的面儿,说一些有的没有的话!
“我……”
叶斓看着自己染着血的双手,虽然已经干涸了,但还是抖得厉害。
“我……我是个坏女人啊!我……对不起!”
叶斓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受到的压力真的很大很大,先是失去了和霍氏合作的竞标案,让她在忙活了大半个月以后,空欢喜一场;而后自己不听话的女儿在准备回海市的前一天晚上去酒吧买醉玩乐,发生了车祸,被送去抢救室抢救,不仅如此,还被爆出来被人搞大了肚子,并且已经流产。
有这两件糟心的事情不算,接踵而至的事情,更是让叶斓连死的心都有了。
再遇简建威,将过往的伤疤再揭开。
简溪不认自己,还尖锐控诉自己身为母亲的不合格。
而杜媛虹更向自己的丈夫添枝加叶、诬陷自己和其他男人有染,让自己和自己丈夫的关系日趋激化,甚至走到了婚姻的尽头儿。
这一系列糟心的事情,让叶斓真的心累极了。
她毕生所经历的事情,都不如这短短一段时间里所经历过的全部的事情!
“斓斓,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我真的很心痛啊!”
叶斓已经处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思绪很乱,甚至出现精神恍惚的她,已然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叶斓的身体还在一下接着一下的抖动,眼里还不断有泪水滑落上白的一塌糊涂的脸,看得简建威觉得那眼泪瓣儿,像是砸在他心口上似的,钝钝的疼。
“我……我想死,让我死了吧!”
叶斓不堪重负,再意识越发浅薄的状况下,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最想说,却不敢说出口的话,从不着一丝血色的唇间,溢了出来。
简建威:“……”
简建威听叶斓说“死”这个生僻又可怕的字眼,自是吓得不轻。
“斓斓,你别吓我,别吓我啊!”
简建威眉头紧锁,因为叶斓生无可恋的样子,急的心惊肉跳,心脏都要悬到嗓子眼里了。
终究是没有控制住想要抱紧叶斓,好好安抚她的心理。
简建威痛心的同时,一把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和叶斓初次认识那会儿,自己一下子就被她给吸引了。
那会儿的叶斓还是大四在读的准毕业生。
两个人是在企业招聘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