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位财政部的薛部长请走!”顾心菱笃定的说道,“如果他不给面子,就轰出去。记住,先礼后兵!”
阿四也懵了,“二少奶奶,好歹给个面子啊!”
“我不允许有别的政界人士到这里来拉帮结派。一来,会让真正有风骨的文人觉得我们诗社跟政治挂钩,会疏远我们;二来,他明摆着是来拉拢文人的,这个我不允;三来,慧儿小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她若是看见了叶思颖,你觉得后果是什么样?”
顾心菱说完,就看着阿四。
阿四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心菱,你确定这样做妥当吗?”顾少钧隐隐地担心。
“大哥,我的理由不够充分吗?”顾心菱反问,“我不能开这个口子,今天纵容了这位财政部部长,日后会不会任何一个部长想来就来?这里是谈文学,谈理想,谈复兴的,不是来谈政治的。”
“大哥,你书法不错,马上帮我写个横幅。”顾心菱说道,“小露,帮我找笔墨过来。”
“你要写什么?”顾少钧问道。
“八个字。”顾心菱顿了顿,“以文会友,政客免进!”
“好!”顾少钧立马应下来。
顾少钧很快就写了八个字,顾心菱拿着横幅,“我下去看看!我必须告诉这些文人,这里没有任何政治牵绊,可以畅所欲言。”
“可是,心菱,你的初衷是希望他们做舆论导向呀!这也是跟政治息息相关!这样不会矛盾吗?”胡若嫣问道。
“我要的是自然而然的政治导向,而不是强压和拉帮结派。我越是给这些文人墨客一个轻松愉悦的环境,他们越会为我所用。或者说,他们跟我是同路人,不存在谁为谁所用。”顾心菱笑了笑,“所以,今天赶走这个财政部部长,就是我作为诗社创办者的态度。”
“我陪你去!”顾少钧说道。
顾少钧和顾心菱兄妹俩到了院子里,正好是那财政部部长在发飙,“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薛开成,我的表叔是副总统,我的舅舅是莫家军的团长,我的姨夫是文学联合会的副会长。你们赶我走?你们吃了豹子胆了吗?让你们负责人过来,我不想跟你们这些小兵卒子说话,身份不对等。”
“在我的诗社里,人人平等。”顾心菱走过来,“薛部长,想必您并没有收到今日的请柬吧?这不请自来的,怕是不太合适。”
“顾心菱,好久不见啊!”叶思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确实好久不见,叶大小姐身上的伤倒是见好啊!怎么样,在康城受孙家军护佑的日子过得如何?怎么突然回京都了?”顾心菱讽刺了几句。
一些文人议论纷纷,这些人大都是愤青,一身傲骨,分得清好歹是非,尤其是身处京都,大都是站在莫家军一方或者是没有站队思想。但听到叶思颖从康城来,还跟孙家军有关联,更是对她嗤之以鼻。
“京都是我家,我想回来,关你什么事儿?”叶思颖顿时黑了脸。
“你要回京都,当然不关我的事儿,但你站在十六号的院子里,站在希望诗社的地盘上,那就关我的事儿了。”顾心菱悠悠地说道,“二位,撕破脸可不好看啊!还是请回,彼此留些颜面。”
“莫二少奶奶,我堂堂财政部长亲临,这是给你们诗社莫大的面子。你这样赶人,是不是意味着莫家要和政界作对?我希望你在做决定的时候,好好掂量一下!”薛开成语气里带着威胁,“我和思颖过来,并没有闹事儿的意思,你要赶我走,总要有个理由吧?”
顾心菱拿出顾少钧刚写完的横幅,用手撑开,“这就是理由!”
“以文会友,政客免进!”有人念了出来。
一时间,文人们议论纷纷。
“好,如此甚好!最见不得那些官家人。”
“先前我还担心,莫家操控的诗社会不会为政治服务,会不会强加我们写一些违背我们内心的文章。现在我倒是安心了。”
“看来这位莫家二少奶奶是真的有心办诗社,以文会友啊!”
……
“以文会友?这里的文人算个屁啊?如果没有我做国家财政支撑,他们能活得下去?”薛开成爆了粗口,“二少奶奶,不要为了区区几个文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倒是即便是莫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别忘了啊,莫家军的军费,大部分还从我这个财政部长这里拨付呢!我相信没有哪个傻子会得罪我这个财神爷!”
“财政部长了不起吗?就可以如此藐视文人?你须知道,现在围在这里的,个个都是文笔绝佳之人,你如此说话,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就不怕文人们用笔杆子群起攻之。试想如果接下来几日的各大报纸上,全是批判你、暗讽你的文章,你这个财政部的部长还能坐的稳吗?”顾心菱故意说道。
“酸腐文人,能奈我何?”薛开成倒是急了。
“我说过,在诗社里,人人平等。而且,我的横幅更是说明了,以文会友,政客免进。所以,薛部长,您请回吧!再要胡搅蛮缠,我只能让莫家军把您丢出去了。”顾心菱措辞严厉,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