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因坦突然倾身向前,鼻尖儿都差点碰到索锁的鼻尖儿,问:“你真的没有预谋勾yin我?”
索锁要站起来,彭因坦拉着她的手呢,一下子没能起得来。彭因坦就笑了。
“好,算你没有预谋。那你跟我说实话,干嘛要卖玉?”彭因坦正经起来。他把索锁的手拉过来握紧了按在自己腿上,“又闯什么祸了?得赔谁的钱?”
索锁想了想,摇头,说:“还你。”
彭因坦沉默片刻,才说:“我的钱你不……”
索锁没等他说完,起身过来吻在他唇上。
彭因坦的话当然就说不完了……他总是很讨厌人家打断他的话,不过这种方式,他当然不会太反对……至少现在他不反对。
索锁本想阻止他说下去就撤退的。可是这情况显然也不由她控制到底……彭因坦攥着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根本就不给她机会躲开,真是亲了又亲,亲到情况有点失控了。刚刚明明只是开玩笑说她勾yin他的,现在却成了他在勾yin她……床的方位他记得,就是不记得也没关系。这地方大的很,怎么都能施展开。
彭因坦不慌不忙的,索锁却有点儿乱阵脚。
她将彭因坦带上来,当然并没有想到会将他带上她的床。
她压根儿就没防着这一点,此时却绝对骑虎难下。彭因坦的亲吻向来霸道,一旦沾上就难以摆脱,而他技巧又太好了,她就像是坐在滑梯上,心跳加速的同时,身子也要一路急速下滑……他的手在从她衬衫下摆处伸进去,慢吞吞的,以同他的亲吻完全相背离的节奏揉按着她的敏感的部位,让她简直就是在冰与火两重天地里煎熬似的……她忍不住咬他的舌尖。
彭因坦被咬痛了,惩罚似的,捏着她的胸。
索锁瞪他,彭因坦根本就不怕,趁她没什么反抗之力,就将她放在*******。床垫有点低,他们简直是跌在上头的。彭因坦忍不住想笑。这真是新奇无比的体验: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还要推开*******碍事的被子、衣服、书以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还得看住了,不要让索锁跑掉。
“……洗洗去。”索锁低声说。
“我已经洗脸刷牙了,你看,手也洗的很干净……”彭因坦稍稍躲开一点。远处台灯的光很淡,不过照样能把他手的影子投在索锁脸上和颈上……他看着索锁在影子里亮闪闪的眸子,简直要冒火星了,就低头亲亲她,手当然不会规矩,落在她身上……“别啰嗦啦。”
“那我去洗澡。”索锁说。真是被彭因坦缠的一身都是汗,听着他浓重的鼻音,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是……
……
她突然听他低声咕哝了一句,有点儿不明所以。
“糟糕……那个……我没……”彭因坦在索锁耳边低声说着,“你这有吗?”
索锁反应过来,顿了顿,有点儿咬牙切齿地说:“我这儿怎么会有!”
彭因坦闷声笑出来,说:“对不起。我去买。”
他说着就要起身,不想被索锁拉住了。
“不用。没关系。”索锁手覆在彭因坦腰际。
……
彭因坦身子沉了沉,问:“你可得知道后果。”
索锁仰脸望着他,淡淡的光影中彭因坦的脸模模糊糊的,但是棱角分明。她的手指勾住彭因坦颈上的链子,轻轻扯着他靠近自己,说:“我知道。你怕呀?”
“万一有宝宝呢?”彭因坦问。
索锁轻轻舒了口气,说:“我要。我养。”
彭因坦胸口被她凉凉的呼吸吹的也一凉,虽然也已经要失控了、根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问道:“不用我?”
索锁被他拥在怀里,忽然有种她用过的所有的被子,都不如这具实实在在的身子暖和的想法……她……轻声说:“不用……男人有屁用……啊……”
彭因坦没出声。
不过她能感觉出来,彭因坦肯定是不怎么痛快的……
……
彭因坦叹息了一声。
海浪声透过窗子传进来,和他们一样,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潮……
……
彭因坦觉得背上刺痛,特别转过身来照了照镜子,果然在腰部往上一点的位置,有几道红痕。
他看了一会儿。
是索锁干的。
他的手环着腰按在红痕上。
那个时候,索锁的手就是这么放的吧……
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他关了喷头,问:“怎么了?”
粗声粗气的。
“是我啊,晓芃。我来叫你下去吃东西。二姨带来的盈府的红豆羹。你不是爱吃嘛?”章晓芃在门外大声说。
“马上。”彭因坦答应着,开喷头将自己从头到脚又冲洗了一遍,出来换了居家的衣服下楼去。
楼下坐了好多人。围坐在客厅里,正闲聊着。
他母亲钟裕彤,表妹章晓芃,晓芃的妈妈、他的小姨钟裕彰,二姨钟裕影,还有巩义方。看见他下来,几个人笑的都有些暧昧。彭因坦坐下来,拿起一碗红豆羹就吃。晓芃坐的离他最近,给他递了条手帕过来,低声笑道:“注意啊,别说漏嘴。要不是我说我怕猫,今儿晚上就大队人马奔你那小公寓了……救了你一条小命,记得这个人情啊。要还的。”
彭因坦口中含着红豆羹,笑笑,却转头看看身边不怎么出声的巩义方,问道:“你不早告诉我她们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