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以她的经验,之前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迅速关上厕所门,林艺全当自己啥也没看见。
爱情是自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旁人除了尊重,最好别发表意见。
重生回到二十多年前,林艺的思想比起如今大部分人来讲,都要开放得多~
因为这个突发情况,林艺心情很不错。
…………
“老大!怎么办?”
对面,中铺大叔已经退回了厕所里。
一个瘦子坐在窗前洗手台上,弹着烟灰瞥了他一眼:
“慌什么慌?我看那丫头多半把咱当那走旱道的兔儿爷了!稳着点儿!等到了洛阳,老三他们就来接应了,这票够咱金盆洗手,不要节外生枝。”
中铺大叔此时脸上全无憨厚之色,一张脸沉得出水。
“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你刚没看到,那丫头那眼神!我是那种恶心玩意儿?老子儿子都仨了!奶奶的!”
“我看到了!”
大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
“又不认识,误会就误会呗,能少你一块肉咋的?再说了,你老婆又不在这儿,怂什么怂?”
中铺大叔慌张的来回转了个圈,最终还是忍不住把之前的事儿说了出来:
“之前那丫头摸了我的包,沾了一手泥,我骗她,我是个泥瓦匠……”
“这可咋整!”
那老大也顾不得抽烟了。
“你觉得她发现啥没?”
“这我哪儿知道啊!”
“不是让你小心吗!他妈的!要是被抓住,咱们这辈子恐怕都得完!”
“那咋不自己开车?非要坐火车,火车人多,我一上车就装睡,跟谁都没说话,哪知道塞床底都能有人伸手摸!”
“你他娘的不知道最近风声紧?还自己开车?等着一锅端?我这叫灯下黑,你懂不懂?!你他妈少说这种话,到底谁是大哥?”
两人低声吵了起来,显然都在为林艺这个突然出现的意外感到棘手。
“既然不知道她是否知情,那么,宁可错杀……”
“你他妈脑子有病?说了别节外生枝!”
中铺大叔虚掩着门,一直盯着对面,那大哥无语的拍了下他的头。
“咱这样最多牢底坐穿,你要是给我沾上了人命,那就得吃花生米,你可别拖老子下水!老子还等着回家娶媳妇儿呢!趁着还能生!多生几个!”
“不是大哥,我的意思是,要不待会儿直接把她弄走,顺手卖山里去。万一她真看出点儿啥来,咋办?这样提心吊胆的,不是个事儿啊!”
“带着这么多东西,哪还能带得了人?你傻了吧?怕条子追不上咋的?”
“那怎么办?”
中铺大叔揉揉头发。
“我这模样儿也不像兔儿爷啊!”
“这从模样儿哪能看得出来!别扯犊子!赶紧想办法!”
“要不还是先看看吧?”
…………
对面两人纠结着该怎么对付她这个意外,林艺关了门脱了裤子,飞快解决了个人问题。
就在她站起来穿裤子,无意间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那一刹那,她突然回忆起刚刚与中铺大叔面对面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和动作。
他跟紧张,第一时间就想掩上对面的门,仿佛不想让她发现,里面还有另一个人;
他很心虚,带着秘密被人发现的惶恐;
他的身体紧绷,全神戒备,一副虽然可以暴起伤人的样子……
刚开始她觉得这是一名深柜自我保护的正常反应,如今想来,为何一个泥瓦匠,要在一辆长途列车上,于凌晨三点过,与自己的情人挤在狭窄的厕所里干那事儿?
还有那所谓的泥瓦匠的家伙什,真要靠这个维生之人,又怎么会任由自己吃饭的家伙粘着泥?
鼻尖仿佛再次飘过那股带着锈味儿、腐烂味儿,以及土腥味儿的难闻味道。
林艺的脑子突然变得异常敏感!很多细小的东西都被她回忆起来!
难怪她总觉得他看起来就是个钢铁直男,浑身看不出一丝夜会情郎的迹象!
一颗心“嘭嘭嘭”的跳起来!
林艺觉得自己需要验证一下心中的假想。
她悄悄打开了门,小心翼翼的查看外面。
见对面厕所门敞开着,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林艺松了口气,把门拉得更开,这次,她把头伸了出去,小心翼翼的观察。
她却不知,就在她开门探查这会儿,那中铺大叔正和他那大哥,一个站在通往车厢的通道拐角处,一个躲在对面厕所隔壁的洗漱间,默默的看着那一缕飘动在厕所门口的青丝。
两人见此,心知这丫头已经发现不对劲,才会对他们起了防备之心。
两人遥遥对视一眼,在林艺转身往车厢走的一刹那,同时伸手!
林艺本就神经紧绷,走到拐弯处,见前头突然扑出个人来,条件反射抓住对方胳膊,咬着牙就是一个过肩摔!
“嘭!”
那瘦瘦的老大一不留神被她摔倒在地,只觉脊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