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一共两个宫女,一个在整理梳妆台,一个在摆弄香炉,摆弄香炉的宫女面色讶异无措,整理梳妆台的宫女则满脸不安。
陶醉白直冲梳妆台,“啪”的一耳光便把那宫女打倒至梳妆台上。
摆弄香炉的宫女都呆了,刚刚院子里的太监则带着另外几个下人赶了过来,陶醉白剪刀一挥,厉声威胁:“滚出去!过来一个,本宫杀一个。”
话音刚落,陶醉白便已转过身来,一剪子直接扎到了宫女阿灿的左臂。
阿灿的血喷到了陶醉白脸上,陶醉白一袖子将血抹开,凑到一边抖一边叫的阿灿身上,冷静地说:“你要是交代不明白,本宫今日在这儿便杀了你,本宫一剪刀一剪刀地捅,大不了跟你这贱人同归于尽。”
“啊----”阿灿惨烈的叫声听得寝殿里人人冷颤,陶醉白见阿灿不答,一抬手便又是一剪刀。
“啊----”阿灿的叫声更加凄厉,这次剪刀刺到的是她的左肩,陶醉白又一挥手,剪刀“噗嗤”一声便又扎在阿灿右锁骨。
阿灿已快不省人事,陶醉白左右开弓几个巴掌将其打醒,她凑到阿灿脸前吼:“不把事情给本宫说清楚,本宫现在便了结了你!”
阿灿嘴唇抖得像筛子,陶醉白见状,使出全力来,一剪刀刺上了阿灿的肩膀上缘。
这下子,阿灿连抖都不抖了,陶醉白喝到:“再不说本宫便刺到你脸上!”
“我我我……是我……是我陷害幼青的……”阿灿连忙断断续续交代着。
“你,还有你,架着她,跟本宫走!”陶醉白挥着剪刀点了两个太监,那两个太监吓到腿软动都不敢动,陶醉白直接上前把他们扯出来,那两个太监只好架好阿灿跟着陶醉白走。
陶醉白大摇大摆走出昆昭仪宫中,气势宛若猛虎入羊群,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陶醉白直把阿灿带入中宫偏殿,“哐当”一声便将阿灿丢到中央地上。
嫔妃惊叫不已,霎时间中宫地板上血迹蔓延,把一众娇弱女流吓得魂不附体。
皇后瞪圆了眼吓到甚至忘记避开目光,陶醉白扯着阿灿的头发,低声命令:“刚刚的话,你给我再说一次,不然本宫继续叫你尝尝剪刀的滋味。”
“是!是!是我冤枉幼青的,是我求幼青绣帕子,把绣帕放在小斧头屋里的,是我冤枉幼青和小斧头对食的。”
“那你为何要如此?”问话的是淑妃。
“我……我……”阿灿支支吾吾,目光瞟向昆昭仪,昆昭仪面上依旧淡淡,仿若没看着似的,只是冷冷回看过去,眼睛里似乎毫无情绪又似乎有千言万语。
“我嫉妒幼青貌美,因此要幼青绣手帕,打算有朝一日嫁祸之用,正巧小斧头自尽,我就想着机会来了,便做出此事……”
“皇后娘娘,”韦昭仪扶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起身禀道:“阿灿歹毒,请皇后娘娘赐她一死以正宫闱。”说罢,还未等皇后发话,便挥挥手,下人匆匆便将阿灿拖下去了。
陶醉白头发凌乱,满脸满身都是血,冰冷问道:“既已真相大白,臣妾便带幼青回了。”
皇后仍青着一张脸捂着胸口压惊,陶醉白也不理皇后,拉着幼青便扬长而去。
第75章 一朝回到xx前
当晚,圣旨就下了。
宫女阿灿造谣污蔑,已经杖毙。昭仪陶氏言行无状,藐视中宫,降为美人。昭仪昆氏御下无方,有失职之罪,罚俸三月。
我在寝殿枯坐很久没吃东西,阿灿的血味道仍在,我吃不下任何东西。
降为美人是应该的,我这次的行为的确是太过了。翠雪眼带责备地看着我,我便说:“你虽怪我莽撞,但也觉得我做的没错,对吧?”
翠雪白我一眼:“可你那样做,伤到自己怎么办?你老是这样,行事毛燥,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我苦笑:“可要不是这样做,我实在不知还能怎么救幼青了。”
翠雪叹了口气:“如今救了幼青,你却因为这样便被责言行无状,熬了好几年熬到的昭仪,现下又两手空空了。”
我笑了笑说:“谁叫我就是这样的性子呢?我没办法看自己人受罪而坐视不管,皇后便是看准了我这一点,才拿幼青做文章刺激我犯错的。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就是这样的性子,要真有那么一天,我因为这性子而彻底栽了,那也是我的命,我也只能认。”
“娘娘,”江轩眉进来了:“我问出来了。幼青说,她同阿灿早就认识,幼青一直都很谨慎,与阿灿往来之时从未落下把柄。只因最近幼青家里遇到了一点麻烦,阿灿帮了她,幼青这才放下戒心,绣了帕子以致牵扯出这事。”
我叹了口气:“人家处心积虑挖陷阱给我们,我们掉进去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平日里和幼青关系好,你多去安慰她,可别让她太过自责了。”
江轩眉答了声“是”,然后便出去了,翠雪忧心地说:“我叫幼青先养养身体,可幼青说什么都不肯乖乖躺在床上,偏要干活,没日没夜不肯休息。我叫她到你身边来伺候,她也不听,每天躲在院子角落里劈柴洗衣,我也不好太强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