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该如何做。时辰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不想再与她说下去,他决定先离开。
“站住!”尤氏突然怒喝,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娘,还有何事能否明日再说?你不知道有多少事等着我去做,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行不?”古奎忠也来了几分怒气。
“我给你添乱?我是你娘,难道你忙就可以把我给抛到脑后?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尤氏撑着扶手起身,又恨又怒的瞪着他,“自从秋盈盈母女俩回来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们的话是言听计从,对我的话就不屑一顾,我看你分明就是被她们mí_hún了头,连我这个年迈的老娘都不想要了!”
“娘,你胡说些什么?我看你才是越来越糊涂了!盈盈和依儿怎么得罪你了?她们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去记恨她们?”听她偏激的言论,古奎忠也忍不住激动。
“在你眼中她们做什么都是对的,可在我眼中,她们母女就是我们家的扫把星!以前你就宠爱秋盈盈,被她迷得不惜用卑鄙手段得到她,时隔多年她带着女儿回古家,你依然没忘记她,甚至为了她变得连我都不放在眼中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何要记恨她们?你怎么不问问她们给你灌了什么迷糊汤!”
“你……”古奎忠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气得胸口颤抖,脑血都像在逆流似的。
想到贺氏母女仨人,再想到秋盈盈和古依儿流落在外十八年的艰辛苦楚,哪怕秋盈盈什么埋怨的话都没有,可他也知道她心里还恨着他,再加上女儿平日里对他的各种挖苦和嘲讽……
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为他太听信娘的话了,所以才把鱼目当珍珠,而真正的珠宝却被他当成鱼目抛弃,以至于别人在背后骂他无情无义。
想起这些,他积压在心中的不满也如山洪暴发,不甘示弱的低吼起来,“盈盈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处处针对她?自从她嫁入我们家,你就从来没有给过她一天好脸色,可她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过一句!她们母女所受的苦全是你造成的,你不但不知悔改,到现在还容不下她们,你已经让她们苦了十八年,还想怎样?是不是要我再次把他们撵出去你就高兴了!”
“混账东西!”
随着怒骂声,尤氏一巴掌狠狠扇向他。
古奎忠偏着头,浑身绷得僵硬,胸膛剧烈的颤抖。
好半响他才缓缓的抬起头,眼中有愤怒、有痛心、也有无法形容的失望。
“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语毕,他转身愤然而去。
“你、你这个不孝子!”尤氏拉不住他,只能冲他离开的背影怒骂。
“太夫人,您快息怒,当心着身子。”丫鬟紧张的搀扶住她,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我都快被气死了还怎么息怒?”尤氏不但没息怒,还扭头冲丫鬟怒道。
“太夫人,可能是老爷最近太劳累了,所以才失去理智如此顶撞您,您要相信老爷是最敬重您的,别再与他置气了。”虽然被骂,但丫鬟还是忍不住安慰她。
尤氏坐回椅子上,气得大喘粗气。
丫鬟赶紧给她倒水,又温柔的为她揉胸顺气。
喝了半杯水,尤氏还是不能平静,随即吩咐道,“派人去看看林菏和慕欣现在在何处,把她们带来见我!”
儿子什么都不愿与她多说,她只能去问那对母女。
不管怎样,她都要了解清楚,否则以后如何向古氏族人交代?
连自己同宗的人都保护不了,不但族人会骂他们,就是世人都得笑话他们!
……
翌日
古依儿本打算今日见见林菏和古慕欣,说不定能从她们母女那里挖点有价值的消息。
她在府里等了许久,结果派去的人回来说她们母女在尤氏那里。
出乎保护她们母女的安危,尤氏拒不让人带走她们。
听到这消息,古依儿气得直接拍桌骂起来,“我看这老太婆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亲孙女死活都不管,却跑出来管两个不知是好是坏的人!”
“王妃,古太夫人就是个拎不清轻重的人,不值得您为她生气。”红桃怕她冲动,赶紧出声劝道。
“你别说,我还真是快被她气死了!正儿八经该她过问的她不过问,其他猫猫狗狗的事她倒是过问得挺欢,就她那副嘴脸,要不是她名义上是我祖母,我真想抽她两鞭子!”古依儿带恨的骂道。
想起那天她阻拦无名救古召紫的场景,完全一副畜生模样。
那可是她亲孙女,亲的!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种无情无义的话出来,还说得理直气壮!
眼下呢,别家死了一个人,她不但跑出来捣乱,还护得跟什么似的。
怎的,这老太婆是跟她古依儿杠上了?!
“小桃儿,把甲乙丙丁叫来,准备马车,我们这就去太师府!”
不放人是吧?
那她就亲自走一趟!
反正她早就对这老太婆忍无可忍了,新仇加旧恨,她今天就跟她算个通透!
“王妃,您现在去太师府?可王爷还没回来呢。”红桃明显不放心她独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