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语跪在床上,两只膝盖分别抵在墨一帆双腿两侧,随着墨一帆向后挪动的小动作逼了上去,揪他领子的手往回一拖:“好好解释,最好让我满意。”
墨一帆单手扣住唐心语的腰窝,防止她突然后退从床上摔下去,无奈地承认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跟王董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
唐心语轻拍了墨一帆脸几下:“你醋劲这么大干嘛?”
唐心语啼笑皆非,没想到墨一帆会使出这么幼稚的小把戏。但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是看到墨一帆受伤,她真会同王董在雪地里好好地掰扯几下。
墨一帆认真地对唐心语叮嘱道:“王董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不要和他单独接触。”
可是,她刚刚才同王董单独会谈回来啊。
墨一帆见唐心语不吭声,捏着她的下巴尖,挑了挑眉:“你和他单独见过了?”
唐心语眨了眨眼睛:“没啊。”
墨一帆凝在唐心语脸上的视线没有多久就移开了:“餐到了?”
唐心语从墨一帆身上爬下来:“快起来,我们赶紧吃,怕是要凉了。”
墨一帆悠悠地床上起来,去了浴室。在他问唐心语那个问题的时候,唐心语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显然是同王董私底下见过了,就在他没有陪在她身边的这么短短不到一个小时之内。
看来,还是要把唐心语看紧一点儿。
可用强硬的手段不行,唐心语不吃这一套。他得想过其他方法。
墨一帆悠然地在餐桌前坐下,看着唐心语已经低头在吃她盘里的香煎三文鱼。墨一帆捏起叉子随意地拨弄了一下盘子里的配菜沙拉:“墨太太,我是你的丈夫,对吗?”
唐心语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嗯?”
墨一帆:“既然你是我的太太,我是你的丈夫,难免会有大多数男人容易犯的毛病。比如不喜欢自己的太太过多地与其他男人接触,你能理解么?”
唐心语有些意外,墨一帆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同自己沟通。她也知道她刚才的细微表情不对,墨一帆肯定猜到了自己同王董见过面了。只是墨一帆没有表现出气恼和强硬,反而换了一个更加柔和的方式。
唐心语放下刀叉,两手撑在下巴下:“既然你说到这一点,我也想问你,你瞒了我什么事?”
墨一帆掀起眼睑,定定地看向唐心语,沉默了半晌。王董一定会把埃瑟琳的事情拿来说事,可他现在应该如何解释给唐心语听,才不会让她误会?
墨一帆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薄唇刚刚张开,就被唐心语抢先说话了。
唐心语笑着道:“你背着去买了刻了我们两个人名字的铜锁,埋到了冰湖边对不对?”
墨一帆:“……”
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墨一帆眼神忽闪了一下,看着唐心语一副“被我知道了吧我真聪明”的小得意,轻松地笑了笑:“被你发现了。”
唐心语重新捏起刀叉,切着三文鱼:“去买纪念品的时候,偶然听到了关于那个冰湖的传说,不难猜的。你怎么这么傻?这种事你都信。”
墨一帆端起了酒杯,轻轻摇晃着酒杯里的酒液:“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唐心语笑话他:“墨大少,你平时的理智哪里去了?”
墨一帆举杯和唐心语碰了碰杯,发出清脆“叮”的一声,很是悦耳:“只要墨太太能在我身边,再埋一百把铜锁我都愿意。”
唐心语愣了愣,低头笑骂了一句:“呆瓜!”
就在墨一帆打算回答他和那个姑娘的故事时,唐心语自己忽然退却了,她虽然很想听墨一帆怎么说,可又不太愿意去听墨一帆跟其他女人的故事。
对于这样复杂而矛盾的心思,唐心语只能把原因归结于自己不够勇敢。
所以她截断了墨一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此时的唐心语并不知道,正因为她一时的退缩,为后面发生的起伏埋下了祸根。
刚吃完午餐,墨一帆的手机就响起了。
墨一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直接接通了电话:“提醒你一下,现在是我的休假时期,谢绝无所谓的打搅。”
“墨大少,如果只是一件小事,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敢给你打电话啊。”楚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有些焦急,“我已经查到了,最近在后面揪着斯蒂安的人是你侄子,墨澜清。”
墨一帆手指微顿,不知道这个答案对他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
楚安看不到墨一帆的反应,只能接着说下去:“看不出你这个侄子还有些能耐啊,好像手里已经有了我们俩是斯蒂安背后主使人的证据。我现在跟你通风报信一下,你要做好一些心理准备。”
楚安此时确实有些焦虑。
墨一帆刚在婚礼上站了起来,宣布了自己双腿恢复正常的消息,墨家人在震惊中回到国内,又听到那家异军突起的外企其实在墨一帆的控制之下,哪里还坐得住了?
身体健康的墨一帆,手握实力强劲的企业,又背靠着林家这一棵大树,立即就成为了墨家人的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