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东河庄的别院里,司徒衍正坐在榻上,跟妹妹玩双陆。
他一边移动棋子,一边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年轻挺拔的护卫垂首而立,恭敬地回答:“按照小侯爷的吩咐,那几个通缉犯办完事后,就拿着钱走了。”
“派人盯着他们几个,一旦发现不对劲,直接灭口。”
护卫肃穆应道:“是!”
“萧家现在应该已经乱成一团,真期待看到他们绝望无助的样子呢,”司徒衍见到妹妹盯着棋盘许久没动,他伸手点了点棋盘的一个位置,“这里。”
司徒蕊眼前一亮,立刻将棋子放到他指定的位置上面,原本陷入困境的局面,立刻就被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看着单纯可爱的模样,司徒衍翘起嘴角,笑着说道:“那些欺负过蕊娘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司徒蕊扯了扯他的袖子,无声地催促他快些下棋。
司徒衍眼里全是纵容:“嗯,我们继续下棋,不管别的琐事了。”
护卫见状,识趣地退出暖阁。
……
秦镇越和秦容王有福离开春江镇的时候,听到镇上很多人在议论萧家的事情,三人顺势听了一耳朵,这才知道萧家兄妹被人给绑架了。
不仅如此,萧鸿飞还被阉掉,萧淑儿的清白也被毁了。
王有福摇头叹息:“真是造孽啊!”
秦镇越看了一眼秦容,他记得三郎跟萧鸿飞是同窗,以前关系还挺好的,萧家甚至还有意将萧淑儿嫁给三郎,可现在三郎听到萧家兄妹被人绑架的事情,却一点都没有同情难过的样子。
秦镇越心里很是疑惑,但当着外人的面,他也不好多问。
三人顺利回到河东庄。
秦镇越父子跟王有福在村里的分叉口分开,各自往自己的家走去。
路上秦镇越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你跟萧鸿飞闹矛盾了?”
秦容随口应道:“确实闹了点不愉快。”
“怎么回事?”
“他这个人人品不好,曾经还在酒后调戏蜜娘。”
一听这话,秦镇越顿时就怒了:“还有这种事情?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下流货色,以后你离他远点儿,别再跟他来往!”
“嗯,我早就已经跟萧家断绝往来了。”
得知萧鸿飞是人渣败类后,秦镇越对他的同情也随之烟消云散,这种下流货色活该被人阉掉,报应!
父子两人回到家里,唐蜜早已经准备好晚饭。
一家人坐到炕上,围在桌边吃饭。
秦镇越将地契拿给大家看。
他怕唐蜜心里不高兴,特意对她说道:“这地契上虽然签的是我的名字,但我年纪大了,活不了多久的,以后这些田地房产全都得留给你们。”
唐蜜忙道:“您别这么说,您是一家之主,地契上本就应该签您的名字,我们都盼望您能活得长长久久,跟着咱们一起享福呢!”
她的卖身契虽然被撕掉了,但户籍仍旧没有落在东河庄,即便她手里捏着再多的钱,也没办法在这里购买地产。
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这个朝代除非是死了丈夫坚持要守寡的女人,亦或者是爹娘都死光了同时还没有兄弟的女子,才可以自立门户,有了门户才能购买田地。
唐蜜现在这个身份,想要自立门户,除非秦家五兄弟松口跟她和离。
但这明显不可能。
秦镇越将地契交给她,郑重其事地交代:“你把它收起来,好生保管,这些以后都是你们的家底儿,将来还能传给儿孙们。”
唐蜜认真地应道:“嗯。”
夜色渐深,大家各自回屋休息。
唐蜜回到屋里,搬开地板,拿出钱罐子,将里面的钱都倒出来,然后把地契小心地叠好放在罐子最底下,再将铜钱银两放进去,盖紧钱罐子,放回到地洞里面。
做完这些之后,她站起身,正好看到面前的大木柜子。
这个木柜是秦老太太留下的,里面放着老太太多年来攒的家底,放在西院里面怕不安全,所以秦穆就把它给搬回来了。
木柜上面挂着锁,钥匙被唐蜜收起来了。
这段时间家里很忙,唐蜜都没来得及打开柜子看一眼。
她心里一动,不如趁着现在有空,打开柜子看看?
说干就干,唐蜜拿出钥匙,开了锁后,推开柜盖,看到里面摆着许多东西。
有上好的绸缎和皮毛,有做工精良的衣服鞋袜,有用油纸包好的芝麻糖,有装在罐子里的茶叶,有用红绸布包着的灵芝,有尚未开刃的小匕首,还有一个精巧的红木首饰盒。
唐蜜拿起首饰盒,发现上面有个小锁扣,但不知道为什么,锁扣已经坏掉了。
她轻轻一推,首饰盒就被推开,露出一对龙凤金镯。
这对金镯的成色极好,看起来金灿灿的,上面雕刻的龙凤也是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唐蜜拿起金镯把玩片刻,意外发现首饰盒的底部,刻了一个武字。
等秦穆走进来的时候,见到唐蜜正盯着首饰盒发愣,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唐蜜将手里的金镯和首饰盒拿给他看。
秦穆很意外:“这是哪来的?”
唐蜜指了指旁边的大木柜:“奶奶留下的。”
“这金镯成色和做工都是上等,而且分量也很沉,价格肯定不菲。”
唐蜜指着首饰盒底部的刻字:“这上面刻有武字,难道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