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蜜不由得喜出望。
不用他们辛苦地来回跑,就能把豆腐送去镇上卖,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啊!
秦穆试着问道:“这样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有什么好麻烦的?也就是顺道的事情,不费事儿的。”
确定他没有任何勉强的意思,秦穆和唐蜜方才放下心来。
唐蜜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你若帮我们卖豆腐,我们也不白白让你帮忙,回头赚来的钱分你一半。”
邱鱼立刻摇头:“不行不行!我就是顺带跑个腿儿,难能拿你们这么多钱?!”
秦家的豆腐生意有多火爆,他是亲眼见识过的,若是真的跟秦家对半分,邱鱼肯定能拿不少钱,可就是因为太多了,他拿着更烫手。
王大娘也道:“你们做点豆腐也不容易,每天起早贪黑的,好不容易赚点辛苦钱,哪能让我家大郎全给拿去?这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了,还不得戳咱家的脊梁骨,说咱们投机倒把故意坑你们秦家呢!”
不等唐蜜反驳,王大娘就紧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想占便宜,但我们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这样吧,若你们心里实在不安的话,就给点豆腐作为车马费就行了,反正你家豆腐好吃,比起给钱可实在多了。”
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唐蜜不好再反驳。
唐蜜扭头看向秦穆,目露征询,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
见到秦穆点了点头,唐蜜便顺势应下:“那好吧,以后王大娘想吃豆腐就来找我们,我们不限量供应。”
一听这话,王大娘顿时就乐了:“别人买豆腐都要排队,就只有我家可以走后门,说出去都能羡慕死他们!”
唐蜜也跟着笑起来。
回去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
牛车很快就顺利回到东河庄。
邱鱼特意饶了一小段路,将牛车赶到了秦家院门口,可还没等秦穆和唐蜜下车,就听到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嚎。
“你们秦家人也太狠心了,占了我们孙家的田产,逼得我们孙家老小全都活不下去了,你们这是要逼着我们一头撞死在你们家门口吗?!”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孙大婶和孙二婶正坐在秦家院门口的地上,一边哭一边骂,响亮的声音隔得老远都能听到。
周围已经有不少村民凑过来围观。
见此情景,唐蜜不由得心头火起:“这两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王大娘忙问:“咋回事啊?”
唐蜜三言两语地孙大婶和孙二婶上次来秦家闹事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王大娘立刻皱起眉毛:“这两个女人分明就是颠倒黑白,也太不要脸了!”
秦穆则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媳妇儿,沉声问道:“这事儿你之前怎么不跟我们说?”
若非今天正好撞上,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家小媳妇儿差点被人给欺负了。
唐蜜哼道:“上次让毛毛咬了孙二婶一口,把她们给赶走了,我以为这事儿应该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她们居然还敢来。”
院门口被孙大婶和孙二婶堵住了,唐蜜和秦穆想要进去,就得先把她们两人给撵走。
可是这两个女人摆明了是来耍无赖的,讲道理是肯定讲不通的。
秦穆翻身跳下车,撸起袖子:“媳妇儿你们待在车上别动,这事儿交给我去办。”
王大娘知道秦大郎素来敦厚,怕他对上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会吃亏,立刻扭头冲自家儿子说道:“你也去帮帮秦大郎。”
“嗯!”
邱鱼将牛车挺稳,麻溜地跳下车,跟着秦穆大步朝孙大婶和孙二婶走去。
秦穆开口就让她们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瞎闹。
孙二婶梗着脖子怼回去:“反正回去也是死路一条,我们不回去,除非你们把田产还给我们!”
孙大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话都说不清楚:“我、我们已经快别催债的人给逼得活不下去了,求你们行行好,把田产还给我们吧,求求你们……”
若不了解事情的始末,这话听起来的确很像是秦家仗势欺人,侵占了孙家的田产,逼得孙家走投无路。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已经低声议论起来。
他们都在好奇,秦家人平日里看起来挺和善的,怎么会做这种占人田产的缺德事儿?难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唐蜜不想让自家被人误会,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秦容在镇上考试,眼看就要出人头地了,若是秦家忽然闹出个欺凌乡里的名声,对秦容将来的晋升之路非常不利。
她立刻跳下牛车,冲那些村民们大声解释。
“当初李叔家里有十五亩地,后来李叔和李婶相继去世,李大郎感念我们秦家的帮扶之恩,就在临走前,用很低的价格将那十五亩地卖给了我们。可现在孙家的人却突然跑出来,硬说那些田产是他们孙家的,非要我们把田产给他们,乡亲们倒是说说,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村民们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唐蜜又紧接着说道:“孙刚为了还赌债,答应文君酒家的人,往李家的菜地投毒,害得李家家破人亡。我要是李叔,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这么一家子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可他们倒好,居然还有脸上门来闹事,硬说那十五亩地是他们家的!他们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他们只知道李家是因为鲜香楼食物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