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西楼府邸——古越宫。
隔了差不多一百年没,古越宫仍旧是老样子,精巧的亭台楼阁,葳蕤的草木繁花,一切活泼而可爱,完全不同清冷苍寥的苍梧山。
“今日,是西楼的家宴,所以他家娘子期月夫人也在,这期月夫人你是未曾见过的,因为上次带你来的时候,她和西楼吵架回她娘家青丘去了。等下你只管唤她作期月夫人便好,另外西楼除了她小女儿青湘外还有一子,如今已有200岁了,名唤江寒,江寒这孩子生性fēng_liú轻佻,你只管唤他作哥哥便好,记住了吗?”宣城一一向姝七提点着。
“好,我都记住了,师父。”姝七用力地点头。
“嗯。”
姝七跟随在宣城身后,穿过曲曲折折的小径,七拐八绕,终于到了正殿,西楼妖君不拘礼法,即使在正殿门外也只有几个守卫宫婢站在那里候客,宣城一上前去,那宫婢就迎上前来,恭敬地道:“我家君上已在里面恭候多时,宣城仙君请进。”
“好。”微微点头
步入殿内,还未来得及看清人,就听到一个雄厚的男音:“宣城兄,你可来了,哎
呦,你把你家小七也带过来了啊。”
姝七定睛一看,殿前的正位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着玄色衣服,粗犷豪放,正是西楼,女子一袭鹅黄色衫子,长相娇艳,举止妩媚,想必是期月夫人了。
“姝七见过西楼君,见过期月夫人。”姝七盈盈拜下。
“哎呀,小七,你竟然生得这样水灵,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了。”期月夫人笑靥如花,也许是因为先前吃了酒的原因,更觉得媚态动人。
“可不是,先前还是那么个黄毛丫头,现在简直把你这狐狸精都给比下去了。”西楼话一出口,姝七和期月夫人顿时满脸黑线。
“你说谁狐狸精呐,啊,老楼。”期月夫人拿起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掷,西楼的身体也跟着抖了一抖。
“夫……夫人,我这是赞美你啊,再说……你们青丘不都是狐狸精嘛……”西楼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连姝七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唉……这西楼妖君也真是,几百年前对我口无遮拦也就罢了,怎么几百年后过去还是这样呢?连自家娘子也不放过……”姝七无奈地摇了摇头。
“哟,感情我们青丘在你眼里都是狐狸精啊。”期月的眼睛衔住西楼。
“难……难道不……不是吗……”
“你……”期月气急。
“嫂嫂别和我这兄弟置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人孩子心性,年轻不懂事。当初他娶到您时可是高兴得跟我在苍梧山喝了个三天三夜呢,说您天姿国色,自己真是三生有幸呢!”
宣城见这两夫妇有吵起来的趋势,便开口为西楼做辩解。这辩解一听就是编来的,居然说西楼这人孩子心性,年轻不懂事,姝七差点没笑出声来。
“还是宣城兄弟说的好,就怕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期月夫人悠悠地开口。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哎,宣城兄和小七快坐吧!都站了好一会了吧”西楼忙打着圆场。
宣城领着我坐到左边的桌子上,桌上茶果酒水一应俱全,白玉色的小酒瓶格外出挑,姝七不由得多瞥了几眼,再抬头时,只见期月夫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她一时尴尬,只得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以示回应。
“这小七,真是越瞧越好看呢,只是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打扮的这么素净呢。”期月夫人道。
“嫂嫂有所不知,小七她就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怎么说她都不听,还有呢,钗环首饰什么的她也不喜欢。”宣城微笑着开口。
“真是混蛋。”姝七用力捏着杯子,低头喝着茶,在心里把宣城骂了一万遍。
“我这么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姑娘,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穿着白衣在苍梧山吃斋念佛啊,要不是你不给我穿红带绿的机会,我至于嘛!”
“小七,你真是这样的?”期月夫人看向姝七。
“嗯……是的。”姝七微笑地看着期月夫人,然后在余光里看到了宣城虎视眈眈的目光终于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撤走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哎,小七,要不你做我干女儿吧,我家西楼和你师父可是老交情了,我呢又只有一个女儿,尚在孩童之间,还不董事呢。”
“好啊,好啊。”不说西楼当我干爹有什么好,就说有期月夫人这样一位漂亮会打扮的女人作干娘,姝七心里也是一百个愿意啊,但是事成之前还有一关必须过。她瞥了瞥宣城,他喝着茶没有说话。
“师父……”
“放心,好孩子,你师父不会不答应的。”期月夫人的眼睛看向了宣城。
“宣城老弟,你……”西楼正上赶着讨好他家娘子,见宣城不开口,忙急道。
“小七,还不跪下,拜见你干爹干娘。”宣城放下茶杯。
“是,师父!”姝七乐呵呵地从座位上起身,小步跑到正厅中央对着上首的西楼和期月拜下“姝七,见过干爹,干娘!”热烈地像只哈巴狗一般。
“好好好!”西楼哈哈大笑。
“快起来吧,我的好孩子。”期月笑道。
“宣城哥哥!”这里姝七正准备起身,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回过头去,一个身穿藕粉色衣服的小女童映入眼帘,身量尚小,憨态可爱,想必就是她那干爹干娘的亲生女儿青湘了,在青湘的背后还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