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十一点,沈清躺在床上睡的深沉,此时,身后男人却醒了,看了眼窝在自己腋下的爱人,动作轻轻起身,大手一捞,将床尾衣服捞过来,进了单间外面浴室冲了个澡,洗了个冷水脸,醉酒的不适感,好了半分。
在回屋子看了眼窝在床上的某人,轻手轻脚进去给压了床被子,防止她冷,而后转身,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军区基地,属于俞思齐的天下,这里的一草一木,角角落落都在他的监控之中,男人行走在黑夜中摸索着进了地下防空洞,此时,昏暗的屋子里坐满了人,无一例外的是众人都满身酒气,陆景行推开门进去,飞面而来一个药盒,伸手接住,只听程仲然道;“强性解酒药,那群老东西。”
后五个字,他说的可谓是咬牙切齿。
陆景行伸手接过,拿起桌面上的矿泉水就着清水吞下去,而后看了眼老三电脑上移动的黑点,问道;“都到了?”“还没、不够集中,”老三盯着屏幕,伸手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口,看了眼陆景行道;“我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破屋子里呆了足足五天了,吃喝拉撒都在这里,您今儿进来,闻得做味不?”
男人深邃的眸子看了眼老三,笑道;“做味,骚味。”
“滚、”老三毫不客气赏给他一个字,一屋子人笑意融融,此时、一群黑豹聚集在一起,即便厮杀在即,他们也能平静淡然的开着玩笑,就着一个话题浅笑着。
夜色正浓,厮杀在即,一群饿狼正在朝他们靠近,而这群豹子却掌握了所有饿狼的行踪,坐在屋子里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浅笑嫣然见,淡看别人生死。
权力之间的斗争,大多都是明面儿上一套,私底下一套,不见血,怎能往上爬?
陆景行从江城回首都,无疑是挡了某些人的路,那群丧心病狂狼心狗肺的人们为了利益恨不得能将其剁成肉块,但无奈,这个男人背景太强大,容不得自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厮杀,反厮杀,不过是一瞬间。
整个首都基地,方圆二十里内上到天上,下到地下,无一不在他们掌控之中,外人想如何,也得他们有这个本事。
军区管控森严,暗里说,今年明方杰能回家过年,但此时、因陆景行这场厮杀迫在眉睫,明方杰与老四卫嘉二人被雪藏,对望,他们出使任务,却不料,足足五日,他们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防空洞内干着监视的活儿。
至于首都内,陆景行早已安排妥当。
如此一来,这才有了老三明方杰询问他做不做味。
防空洞内,吃喝拉撒全再此,怎能不做味道?
凌晨赚点,盯着电脑的老三敲了敲桌面,俞思齐与程仲然、陆景行三人因喝了酒,正靠在墙边修整,却被这一声响吵醒,起身,五人悉数围在电脑前,男人见此,露出阴桀浅笑;“鱼儿进塘了。”
电脑屏幕上的亮点,与陆景行他们来说,便是眼前有个鱼塘,池塘边儿上有人拿着在投鱼食,大片大片的锦鲤、金鱼,悉数朝一个方向而来,聚集在一起,尤为壮观。“几点?”陆景行问。
“十二点二十七分,”老三答。
男人听闻此言,笑了,可这笑意太过阴寒,他说;“不急、我们先睡一觉,睡醒了再说。”
“宜早不宜晚,”俞思齐言语了声,而后再道;“自古月黑风高杀人夜。”
“天寒地冻的,让他们先冻着,你这后面院子里养的家伙可以放出去了,”首都基地,老三喜狗,大大小小的军犬养了几十只,这会儿放出去,先给他们开开胃。
陆景行阴沉的话语在这防空洞显得尤为狠历,闻言,其余四人对视一眼,不由朝他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陆景行的手段是最狠的。
气温直逼零下的山里,一群不怕死野狼正在靠近,而此时,又有另外一群人们正在谋划着将这群野狼悉数斩杀。
凌晨一点整,首都基地善后有一方院子养了大大小小军犬几十只,此时、有人不小心碰到了那处地方,于是乎,军犬冲出栅栏,在这黑夜的山林里狂奔,狗的鼻子盖过人的鼻子,这林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他们怎会闻不出来?于是乎,一颤个人狗厮杀就此展开。
打草惊蛇?
不不不、陆先生想,先让他们热热身,免得到时候,死的太快。
屏幕内,男人们瞅着红点毫无章法乱动,不由的笑的一脸阴桀,真是好手段,乱了阵脚再说。
凌晨三点,男人起身,道了句,“该给他们喂鱼饵了。”
这鱼饵是谁?肯定是他自己无疑,竟然有人想将他拦在此地,那他就装模作样成全你们好了。
“你一个人?”俞思齐问,但后半句话终究是不敢说出口。
男人闻此言,知晓他话里有话,看了他眼。
老三开口道;“不把太子妃带着?”
话语落地,防空洞内的气息就好似瞬间凝固了似的,陆景行阴桀的眸子落在老三身上,问道;“这种情况你让我把我老婆带上?”
“你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倘若离开是一个人,到时候对外界不好交代不说,只怕那群老东西也会知晓有诈,”老三开口解释,防止陆景行误会。
没人愿意带着老婆去经历惊心动魄的场面,但此时紧要关头,也不能任性不是?
沈清竟然来了,这场厮杀她便逃不掉,而且一开始,她本身就身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