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模样,很难不让人看出这男人此时怒火正盛。
沈清睁着眼眸望着背对自己的男人,有些晃神。
似是觉得这气着实是生的没必要。
其一、她并未深夜出门。
其二、也未曾连续许久时间。
这陆景行、当真是对她的要求越来越高了。
人都说,不能惯,越惯越混蛋,以往的陆景行对她的要求可谓是极低的。
而现在呢?
只怕是越来越高了。
换句话来说,世间所有人都会有这种心理落差感,拿以前跟现在相比较,结果比较来比较去,伤的不过也是自己而已。
沈清伸手戳了戳陆景行后背,男人不为所动。
在动手,还是不为所动。
“陆景行,”某人开口轻唤,男人伸手拢了拢被子。
连续喊了三声依旧未有动作,沈清想,罢了。
大晚上的想这些伤脑筋的事情会睡不好,不想也罢。
于是、伸手扯过被子背对陆景行准备睡觉,却不想动作才停歇,男人猛地翻身大手一捞直接将她带进怀里。
“不是不理我?”沈清问,伸手往他怀里靠了靠。
男人伸手狠捏了下她手腕,没好气道;“我不理你,你就准备睡大觉?”“你都不理我了,还不许我睡觉啊?”沈清开口询问,似是感到好笑,这话语问出来都带着些许浅笑。
“什么时候能把对高亦安的心落到我身上来?恩?”尾音轻扬,与其说带着询问不如说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悦。
陆景行话语落地,沈清明显觉得心头一惊,似是有些、、、、难以理解陆景行这话的意思。陆景行与高亦安在她人生中扮演的是两种角色,而这两种角色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一个亦师亦友,一个是丈夫。
前者若是稍有背叛可直接干脆利落从人生当中剔除掉。
可后者呢?
二者本质不能,怎能混为一谈?
陆景行这问题,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沈清不知晓如何回应,也就省了这道工序。这方,医院内,章宜赶到时,高亦安的手臂正在包扎。
目之所及是被剪下来的衬衫,以及大片猩红,章宜站在门口愣了半晌才抬步进去,冷声问道;“谁干的?”郭岩摇了摇头。
原本闭着眼眸任由医生动作的男人闻言缓缓睁开眼眸,见章宜站在眼前,不自觉的将眸光往后越过去。
见身后空无一人,转而缓缓闭上眼睑。
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
章宜见医生在,并未多问,而后,只听一声交代了些许什么,高亦安起身,随后小护士带着他们去了病房。
“会不会是莫家那边?”章宜问出心中疑惑。
郭岩看了她一眼,未回应,实则他心里也是如此想。
而全程,高亦安只是紧闭眼眸,未参与二人的言语。
饶是章宜与郭岩在焦急,似乎也对不上头,只能干着急。
晚些时候,沈南风赶过来,男人一身白色短袖与一条宽松牛仔裤,整个人显得居家而又悠闲。
章宜看了眼沈南风,而后在看了眼高亦安,在摇了摇头。
后者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病房内,高亦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沈南风伸手拉开一侧椅子坐下去。
“有怀疑对象吗?”闻言,高亦安睁开眼帘忘了男人一眼;“你怎么来了?”“沈清让来的,”沈南风直言。
也明确告知,若非沈清开口,他也没这个好心情来关心高亦安什么。
闻言、某人冷嗤一声,算是不屑。
“怀疑对象总归是那两个,”男人开口答,话语轻飘飘的。
沈南风闻言,眯了眯眼,而后开口将心中所惑言语出来。
沈清这晚,并未曾来医院探望高亦安,直至第二日下午,高亦安从医院离开也未曾露面。
为何?
只因陆先生清晨起来,将尚且还在睡梦中的陆太太从床上挖起来,抱去了总统府,以至于,整日的功夫,陆太太都待在总统府,待在陆先生的视线之下。虽未明说,但沈清怎会不知晓陆景行到底是何意思。
这日晨间,高亦安被袭击的消息从整个商场传播开来,于是乎、多的是看好戏的人,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商场竞争对手。
一时间,盛世集团风声鹤唳。
那些老股东们很难不站到对立面去,按理说,此时,高亦安本不应该声张,因为如此一来,整个盛世集团必定会处在风口浪尖,对她们来说并无好处,可高亦安如此做了。
不仅如此做了,还做的格外高调。
让郭岩一时间摸不透他的意思。沈清待在总统府办公室,无聊到刷新闻,甚至是将有关于高亦安被袭击的新闻从头到尾翻了个底朝天。
细细分出其中细节。
下午,陆景行出行欲要去市府谈事情,自然是带着沈清一起。
其实,陆景行有那么些许自知之明,他虽堤防高亦安并不喜他。
可不得不承认他与沈清多年熟识,若是做的太过分,将她限制的太狠,只怕会物极必反。
“我去市府谈事情,一个小时,让徐涵送你去盛世集团,我返程来接你。”
车上,男人低头看着手中文件,同自家爱人言语着。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他这番话压根不是跟沈清说的似的。而沈清也有些没听清楚,似是不知晓陆景行这话到底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