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华见乐华脉象没什么大碍,就是伤口还需细致的处理一下。
沈静歌看着乐华的伤口,心里急得不行,乐华都伤成了这样,也不知道云曦此时如何了?
……
此时枯井中,云曦显得坐立不安,心里有许多事放不下,冷凌澈见此垂了垂眸,轻声开口道:“公主这般心急也是无用,不如坐下来好好歇息一番。
若是那些侍卫来寻,我们定会听到唤声!”
云曦虽然也知道,可是她如何能安心等着!
她摸了摸井壁,井壁平滑,没有一处落脚之地,便是想爬上去都是无法!
云曦看了一眼席地而坐的冷凌澈,还是那般的淡然飘逸,仿佛任何事都不会让他慌乱半分。
可是云曦忽然记起,似乎在他策马追赶她时,一向淡逸的他似乎很是慌乱和急切。
想到两人十指相握,想到冷凌澈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想到他刚才轻柔的拂去她的泪珠,云曦突然便面红耳赤,有些无措的坐在了一边。
“云曦,你怎么了?”
听到冷凌澈的声音,云曦的脸更是红了,连忙摇了摇头。
冷凌澈见此只挑唇笑笑恍若未察,开口问道:“云曦,对于这次刺杀,你心里可有了想法?”
云曦闻此收敛心神,神色郑然,“想让我死的不过就那几人,可是此时韩妃被囚冷宫,丞相府自顾不暇,哪里还会生事。
来佛光寺祈福便是那人的作想,想来也只有她会这般做吧!”
冷凌澈点点头,复又开口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是哪个江湖组织敢公然与朝廷为敌?”
云曦眸色一寒,她虽是不了解江湖江湖上的事情,却是也知道江湖帮派鲜少与朝廷为敌,这般公然刺杀的确不同寻常!
“钱财虽好,却是不足以与性命相比,除非这个帮派不惧怕朝廷,或者说这件事对他们有力可图!
公主周围虎狼环伺,此消彼长,公主此行回宫,遇到的磨难只会更多!”
“无事!反正这么多年,也已经习惯了,有些局面还是打破的好,否则何时才是个结果!”云曦已然习惯了这种生活,或者说这便是她的宿命。
“那你可曾幻想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活,或者你可过改变?”
云曦闻后笑了笑,摇头叹道:“我小时候还幻想着母后能回来,我多希望现实才是梦境,梦醒了,母后还在……”
云曦自嘲的笑了笑,“可是我很快就醒了,与其活在虚无的幻想里,不如坦然的面对现实……”
冷凌澈心疼的看着她,每个坚强独立的人都是被生活所迫,他垂了垂眼眸,似是无意般问道:“那你可曾想过嫁人,若是你出嫁,也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生活……”
“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婚姻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那样的生活与我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你……不喜欢司辰将军?”他终是问出了这句话,问了这句压在他心底长达十年的话!
“司辰很好,若是我嫁给他,许是我们定可以举案齐眉……”
冷凌澈的眼神倏然一冷,却是只听云曦复又说道:“可是我不爱他,我不想过那样的人生,那样对我和司辰都不公平。
若不是发自内心的爱一个人,如何会全心全意的对他,若是成亲之后,两人还要虚与委蛇,费心相处,那我莫不如还是一人的好!”
冷凌澈眼中的冷戾散去,一如暴雨之后的湖面,平静无波,青莲绽放。
“每个人都有太多的东西无法选择,身体、容貌、地位,便是谋求的道路也是一开始便被命运所定。
而姻缘却是我们少有可以选择的,若是连这都放弃,这一生便也没有什么期待了……”
冷凌澈开口说道,字里行间都似是很认同云曦的说法,云曦有些惊喜的说道:“你不觉得我离经叛道?”
冷凌澈淡笑摇头,云曦复又开口道:“我此生只希望可以遇到一个心意相投之人,一生一世,一夫一妻,这般你可仍不觉的我痴心妄想?”
冷凌澈闻后,轻扬嘴角,“何谓经?何谓道?我从不觉得如今的世道便是对的,公主的心愿,一定会达成!”
冷凌澈说的郑重,仿若是在承诺着什么,声音虽轻,却是重若磐石。
云曦心头一动,那种诡异的感觉复又弥漫心间,她连忙打断了这番对话,看着愈渐阴沉的天色,自言自语道:“我们到底是掉在了哪里,为何迟迟未有人来找我们?”
冷凌澈见她如此,便也不再多谈,与云曦一起等着救援。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他们摔落的地方实在隐秘,是在一个土坡之下,而且还经过了某人的细心隐藏,所以根本就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
……
“什么?你把主子和长公主丢在了井里?”当玄宫知道了玄羽的所作所为之后,不由得大惊。
“玄羽,你怎么敢这般做?”玄宫气怒,作势便要冲出去。
“喂,你要做什么去?”玄羽连忙拉住了玄宫,怒其不争的看着他。
“当然是去把主子和长公主救出来啊!”
“我好不容易给主子创造了一个机会,你就要这般没头没脑的去破坏吗?”玄羽真是恨不得打开玄宫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机会?”
“唉!怎么会有你这般蠢笨的人,你想啊,枯井之中黑漆漆,长公主一个弱质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