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关家两口子对陈森更好了,关雁他妈总是觉得他缺爱,亲儿子在部队,于是这一式两份的爱便都落在了陈森身上。
陈森对关家感恩,也就把关雁爹妈当作了自己亲生爹妈来照顾。
饶是有此前情在,但乍一听关雁他妈这么直接问出口,陈森还是有点心下惴惴:“咳,那什么,我说的不方便不是您想的那个。”
“那是什么?你今年都多少岁了?眼看着研究生都要毕业了,不管男的女的,到了适婚年纪那都要找个对象的呀!”关雁他妈一脸振振有词的道,“你看看你兄弟,这都还没你混得好呢,这都要说娶媳妇的事了,你从小处处比他都能干,怎么这件事情上倒输给他了?”
关雁:“…………”
陈森:“…………”
“不行!我感觉靠你自己来这事永远都没着落,那什么,我之前就留意了一下,咱们楼里那个老孙头的外孙,就美国留洋回来的那个,我听说,好像也是个同性恋诶!你什么时候能空出空来,我去帮你约着见个面什么的?”
陈森看着她眼泛j-i,ng光的模样,心里一颤,没憋住吐了一串咳嗽出来。
“好好地怎么咳成这样?感冒了呀?还是嗓子不舒服?”
关雁笑的直捶大腿:“他哪哪儿都不舒服,哈哈哈哈哈……”
陈森:“……”
逼问到最后,陈森实在没了办法,只好祭出了最后的杀器,诳她道:“其实我已经有人了。”
“有了?谁啊?哪家的孩子?”
陈森艰难道:“这个人关雁也认识。”
“哦?”关雁他妈转而看向自己家儿子。
关雁懵逼了片刻,随后针扎屁股了似的往上蹿了起来:“啥玩意??????你俩又复合了??????”
陈森:“……”
是天要亡他陈森啊!
好不容易把关雁他妈糊弄过去了,陈森估计司南这会儿肯定忙着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呢,心里还默默跟他告了个罪。
第二天,关雁收拾的人模狗样,备好礼上丈母娘家去吃鸿门宴去了,也不知是怎么个光景,反正当天夜里没回来。
关家两口子倒也不担心,关雁他妈对林纾满意的很,一直说总算有人把这“祸根孽胎”给领走了,第三天一早,关雁并着林纾两个一起回来了,眉开眼笑的,当天两家人一起吃了个饭,就把日子给定下来了。
温如常夺命连环call的威力太大,关雁和林纾定好日子的当天,陈森提前跟两人说了句恭喜就赶着回a市当劳工去了。
如此又整整一个月过去,年关要来了。
这一年的腊月,阜城罕见的也跟着下了大雪,司南之前买的房子终于赶在年关之前装修完了,季风追妻成功,已经带着缪然回英国见家长去了,临走前给司南留下个东西——一对白金戒指。
这对戒指是司南自己设计的样式,然后托季风一位专做首饰的朋友帮忙做出来的,戒圈朴素,稍带一点弧形,当然,是一对男戒。
这天傍晚,司南刚从家附近的菜市场买完菜回来,还没进屋,先接了许旭一个电话。
一礼拜前司南就主动跟他联络过了,因此接到他这个电话倒是不怎么吃惊,不过等真接起来,听出来说话的人是关雁时,他倒有点紧张了。
“……问你话呢!听见没啊!”关雁声音不满。
司南笑笑道:“听见了。”
关雁哼哼冷笑:“要是敢放你二爷我鸽子你就擎等着受死吧!”
“……好。”
司南挂掉电话开门进屋,到厨房给自己做了碗打卤面。等面吃完,他对着眼跟前的空碗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突然醒悟过来,刚刚跟他打电话的是关雁,已经好多年没有说过话见过面的关雁。
也难怪关雁对他说话语气这么冲了,要换做是他,估计早就不肯搭理了,又不是什么珍稀物件,没道理别人就非得一厢情愿的捧着你不是吗?
司南洗碗洗到一半停下来,突然有点怀疑,刚电话里关雁是说他要和林纾结婚了?这两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关雁居然把林美人追到手了?
司南从接完关雁的电话后一整晚都处于一惊一乍的状态,感觉他错过了好多事,突然对什么都不肯定了。
季风和缪然走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跟两人说,这些年陈森身边肯定没有别人,此刻,他却突然不敢肯定了。
忧虑了一整夜,临到天亮司南才睡着,然后就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
距离跟关雁约好的时间还早,他还有时间。
司南洗完澡,吹干头发,半扎了个小发髻在脑后,想想,又把他一直留着的胡子给剃了,这要是被季风看见,估计眼珠子都能瞪掉出来,毕竟从前季风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他剃胡子他都没答应。
剃完胡子过后,司南整个人瞬间就变的年轻了许多,此时镜中人再一看,就不像大叔了,倒像是个学艺术的学生。既有男子的英俊挺拔,又有女子的曼丽细腻,就像一朵幽夜暗放的花,气质缱绻,氤氲迷人。
夜里,t.n.o酒吧的某一间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