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小哥哥气宇轩昂,满身的阳刚之气,隔着衣料就能感受到他的雄性之美,若是剥光了来看,想必是尊精雕细琢的名作吧?
福林的脸上现出媚态,连声音都柔软若水,“这位公子很是面生啊,莫非不是皇城人士?来者是客,既然到了我的府上,不若便在这里歇息几日可好?”
她转头看了眼薛琬,“方才听程谨之说,你们二人是兄弟?既如此,就一块儿留下来吧。”
程谨之忙道,“公主!福林公主!”
他这回倒是没怂,一把将薛琬护在了身后,“公主有所不知,这二位是滨州萧氏的公子,如今是我京兆尹衙门的客人,我程谨之的座上宾,万没有推脱给公主的道理。”
其实他也不确定是滨州萧氏,还是郴州萧氏。
不过这等危急关头,逮着更厉害的那个就得说了!
郴州萧氏的家主虽然是建宁侯,但早已经淡出顶级权贵圈,在皇城已经谈不上有什么势力。
但滨州萧氏可不同,他们手里有兵权,镇守滨州这个重关卡,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就算是陛下,也要给滨州萧氏三分脸面。
这萧家兄弟若是进了福林公主的门,那就是肉骨头进了狗窝。
咦,想想就觉得太可怕了!
是他程谨之将人带进来的,本意还是想借着这兄弟两个的美色好让公主好说话一些,这萧小弟又帮他解决了这个棘手的案子,他难道能拍拍屁股就这样把他们兄弟给撇开了?
他程谨之是这样的人嘛!
管他呢,就当他们是滨州萧氏的子弟了!
果然,福林公主虽然任性妄为,但却还是懂得审时度势的。
她个人的品行是小节,只要不作奸犯科杀人放火,不过只是好色奢靡,就算皇兄知道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事关朝局,她可就不能轻举妄动了。
福林笑了笑,“哦,原来是程大人的客人,那我就不留了。”
她欺身靠近萧然,“小哥哥,那下回你若是有空,就自个儿来我府上,只要报上你的大名,我福林公主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虽觉可惜,但也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的,福林还是很自信。
程谨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了几下,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此地还是不宜久留。
他左手拎着萧然,右手拎着薛琬,麻溜地离开了福林公主府。
既然杨奇的事已经解决,薛琬觉得,她算是给了骆真一个交代。
至于周魏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杀的人,这就和她无关了,她事务繁忙,老实说,也并不想听这些原因。
所以,她对着萧然使了一个眼色,“程大人,我和哥哥出来久了,恐怕家中小厮记挂。我看您接下来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若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有缘再相见吧!”
这个有缘,指的自然是她有需要用得着程谨之的时候。
本来她见这货这么不讲义气,都已经想好宁可错过一些便利,也绝不要再和这种人打交道了。但最后关头,程谨之还是做了点人该做的事。
既然如此,那以后就看情况吧。
程谨之想了想,“也好。”
紧接着,“两位不知道住在哪个客栈,等我结了此案,定然来找两位小兄弟好好吃一顿!”
薛琬心里不想为了这个特意找个客栈,平白无故浪费钱。
不过,也不肯告诉程谨之萧然的住处,那里留有不少药粉工具,实在应该秘密一些。
这时,萧然忽然笑着说道,“我兄弟要在皇城留居甚久,所以便租了一座小院暂时落脚。小院就在北街的白雀巷,拐进去第二家便是。”
说罢,他便拉着薛琬告辞。
总算离得远了,薛琬这才说道,“程谨之办事素来谨慎,他说了要去找咱们,必定是要来的,你若告诉他一个假地址,倒还不如真的去住客栈。”
她叹口气,“虽然咱们不怕他,但被他缠上了,也会有些小麻烦。”
为了半年之后的事,她尚还有许多准备不曾完善,所以,不想在这些小事上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萧然轻轻地拍了拍她肩膀,“那地方就在我们院子后面,我留心过,无人居住久矣。打听到主人远在外地,偶尔托人来整理一番,但去年,整理的人去世了。”
所以,那地方现在就等于是无主之地。
他顿了顿,“我们的后院通着他们的院子,有一堵墙皮特别薄,轻轻一推,就倒了。”
薛琬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你可真是机智。”
她早说了,这世间若是有人能让她完全放心,那也就是他了。
萧然笑笑,“那现在我们要去哪?小弟。”
薛琬看了眼天色,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黄昏。
她轻轻摸了摸肚皮,“有些饿。不如,先找个馆子吃一顿?望江春?还是大福记?你选吧!”
虽然如今手头宽裕了,但每一分钱都该用到刀刃上。
所以,她提的两家都是皇城口碑不错,但价格普通的馆子,并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地方。
不过,越是这种地方,才越会有惊喜。
前世,在查兵部许侍郎的贪腐之案时,她就化身跑堂在大福记待了十天,终于让她拿到了关键性的证据。
想到许侍郎,薛琬的眼睛一亮,“还是去大福记吧!说不定今晚又能再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