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应该晓得自己的本分在哪里,在家好好的做女红、操持家里。一个女子这些事不做,整日如一个男子一样,那不是抢男子的功?乱了伦常!说出花来许母都看不上。
当然了,许母其实是心里畏惧这样的女子...听说如今外面这种独当一面的女子都精明的很,这是许母非常介意的,他不乐意儿子与这样的女子在一起。
当时她亲自上门警告了这件事,为了这个,原本许文华说好与家里买的一片地没买——许母顺便将这件事记在了‘乔琏先生’身上,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个祸女子。
当时她想着自己都这样找上门了,当着那许多熟人的面将对方狠狠说了一顿。这样的丢脸,但凡是要脸一些的,都应该不再招惹她儿子了的。却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又看到儿子从人家家中出来...说是与朋友交际,说不定又在一起呆了一天。
这些日子的怒气一时找到了宣泄口,许母三步两步朝前走。拧住许文华的手:“好啊,你如今果然是大了,娘再也管不了你了!说过不许与这个小狐狸精来往,结果呢,在娘的眼皮子底下弄鬼?”
许文华原本刚从连翘家中出来,实在没想到会被他娘堵个正着。这时候冷不防被抓住了手臂,也顾不上许母用劲很大,手臂上一阵肉疼。皱着眉头沉声道:“娘,我们回去说话。”
这里虽然不算是真正的闹市区,但既然临着河,就不是什么僻静地方。临着河的这边是一整排的河房,而河房对面基本上都是店铺之类,中间是一条容两辆马车并行,不宽不窄的一条石砖街道。
这种地方,就算是黄昏时分,正是各家吃饭的时候,也是有一些人流来往的。
在这里闹起来,实在不好看。要说是什么样子,乡下妇女撒泼起来是什么样子,就会是什么样子。许文华曾经见过许母在乡下的时候闹过,抓头发在地上扭打都是有的,嚷起来更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说实话,他自己不是特别要面子的人,反正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揭他的短。他最怕的是闹将起来,损害到连翘的名誉。
他越是这样说,许母越是不肯。当即大骂道:“你这个没了良心的混账,你忘记了你是谁屙出来的?又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你拉扯大!你如今为着个不知道姓名、才认识多久的小狐狸精就不要娘了?”
说着捶胸顿足起来:“所以说,所以说养儿子有什么用,就是用来气自己的!”
没有丝毫道理可讲,但是许文华有什么办法。只能让拿着东西的小厮和自己一起架着许母,打算先回家再说。但是许母不肯走,嘴里说着不好听的话,抱着一根柱子,没人拉得动她——别看许母不年轻了,力气却是有的,一般的年轻人根本争不过他。
更重要的是许文华和小厮并不敢真的下死力气,要真是力气下的太大,不小心弄坏了人...出了事,那可怎么是好?
连翘原本就没有亲自送许文华,送许文华出门的是春儿。春儿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手足无措,当即就要关门。
然而她关门了却挡不住声音,只听许母道:“整日抛头露面,只知道与男人交际的狐狸精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啊,你怎么不出来了?勾引人家儿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上一次就不该给你脸,我本想着人要脸树要皮,提醒你了就该规矩一些,却没想到你这样的女子就是不要脸的——”
连珠炮一样的,只是没有说完就被许文华捂住了嘴。许文华低声道:“娘,再往下说咱们就回去分家罢!”
这话比什么神丹妙药都管用,许母一下就收了声。
许文华松开手:“我们回去吧。”
这个时候倒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