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儿摇了摇头,只说不知。
现在,官兵层层把守着裴家进出的所有通道。
任何人就算插上翅膀也没法飞进去。
城外,洪绫还在等裴之旸,裴之旸此时下落不明。
阮思心急如焚,留下银瓶儿继续打探消息。
她要赶快去接洪绫。
江家。
众人已经发现洪绫不见了,但把江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她的踪迹。
江夫人罚那几个婢女跪在院子里,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们几个的眼珠子趁早挖了喂狗!”
她气得一屁股栽在圈椅里,质问道:“都给我想好了再说,人到底是怎么丢的?”
“回、回夫人的话,”丫鬟委屈巴巴地开口道,“大姑娘说她想洗头,打发婢子去烧水……”
“糊涂东西!”
江夫人的小腹鼓鼓的,好像憋了一肚子出不完的气。
她的心腹侍女捧了盏茶请她饮,她端起茶盅来猛灌一口,刚要摔茶盅又见是只贵重的。
“呸!”
一口温茶带着唾沫星子,喷了回话的丫鬟一头一脸。
那丫鬟受了惊吓,跪地掩面哇哇大哭起来。
“废物!难道你比主子还委屈么?”
江夫人沉着脸,摆手道:“找个牙婆子来,把这几个不中用的小蹄子一并发卖了。”
那几个丫鬟吓得连连磕头。
洪姨妈刚得了消息,匆匆赶来,见状吓得两腿发软,路也走不动了。
江夫人瞥了洪姨妈一眼,将茶盅塞给下人,冷笑道:“慢着,先把这几个刁奴打一顿。”
“全都按在这里,给我狠狠地打,打到皮开肉绽为止。”
洪姨妈的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这顿板子会落在她的身上。
江夫人命丫鬟将她扶到一旁坐下,亲切地问道:“妹妹可是想起什么来了?”
她的眼神刻薄而狠毒,逼得洪姨妈慌忙垂下头去。
“婆母,”洪绡扶着婆子款款而来,“绡儿今早外出时,却见到我那姐姐了。”
江夫人立刻丢下洪姨妈,转过头来问道:“哦?她在哪里?”
“我觉着奇怪,就让我的贴身丫鬟跟了过去。”
洪绡皱起眉,微微抿着唇,说道:“我还以为是婆母让我相公送姐姐出去的呢。”
“什么?”
江夫人的一个头有两个大,怎么又跟江嵩扯上关系了?
洪绡故作惊讶地说道:“我看着,我姐姐是从相公的马车上下去的啊!”
这还了得?
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得被说成是二人有私情?
江夫人脸色铁青,命洪姨妈留下来观刑,拍拍屁股先走了。
她要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天黑之前把洪绫抓回来。
江嵩一回江家便被扣住了。
他愣道:“你们几个反了么?这是要做什么?”
为首的护院武师答道:“夫人吩咐了,请三爷回房待着,您什么地方也不能去。”
江嵩还未回话,就被好几个人左右架住。
他的面皮一下子涨成紫红色,双脚在地上乱蹬,整个人像一只翻滚的皮球。
“放开我!你们不能拖我走!”
武师不耐烦地说:“夫人放了话,我们也违背不得啊。您好歹体谅一下我们做下人的难处吧。”
他说得振振有词的,丝毫不将这个主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