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防暴警察冲上来把两帮人围住,七子蹲在地下,双手抱着头,斜眼朝蹲在不远处的雄子看。携带武器聚众斗殴,还不判你个三年。七子邪恶的扬起嘴角。
雄子被扣上车狠狠的瞪七子,七子小猫似的怯生生的躲到警察的身后。“警官,这个人好凶,我可以坐别的车子吗?”
“瞪什么瞪,老实点。”警察冲雄子一顿呵斥,接着又对七子说,“别磨蹭,上车,当自己是大少爷呀,用不用给你准备辆专车?”
七子笑嘻嘻地说:“那感情好啦。”
“好什么好,赶紧上车。”警察朝七子的屁股踹了一脚。
七子上了车还在絮絮叨叨的唠叨:“警官,我是冤枉的,我们只是集体来这玩的。”
“有没有冤枉你到了局里就知道。”
警察关上车门,警车开动起来。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
“我呸,冤枉,冤枉你妈的狗屁。”雄子恶狠狠的啐了口吐沫。
“警官,我都说了不要坐上来了,你看他那样子太吓人了,我要下车。”
“去你妈的,你个卑鄙小人,老子饶不了你。”
“都不许说话,不然就以妨碍公务罪处罚。”
七子冲雄子暗暗得意的笑。雄子咬牙切齿的瞪他。七子慢吞吞的用口型说:“瞪吧,趁现在赶紧瞪,进去就没机会了。”
进了局子没多久,接到消息的伊擎就带着律师赶来保释。
七子大咧咧的出了公安局的大门,有个有钱的老子好呀,随便找个律师就把人给保出来了。
伊擎和律师谈了几句,律师便先告辞了。他转向七子敛起表情走过来说:“有些事我们需要谈谈。”
七子挠挠脖子说:“可以不谈吗?”
十分钟后,他们坐到了一间咖啡厅里。
伊擎严肃的看着七子说:“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这样下去,你需要回学校。”
七子慢吞吞的搅着咖啡:“你是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要求我吗?”
“无论现在我是以什么身份在和你谈,我是为了你好。”
七子嘲讽地笑了一下:“当初我也想做个乖孩子,是你逼得我走投无路,现在才想要做个好父亲是不是太晚了?”
“我并不是要勉强你。”
“那就不要管我。”伊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七子不耐烦的打断。“我不是你儿子,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用再继续扮演父亲的角色了,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当啷一声,勺子掉进盘子里,七子起身离开,他的背挺的很直,有着一种决绝,它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将他们之间的联系毫不留情的斩断。
伊擎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的颤抖,他看着自己的手,痛苦和忧伤停留在他的眼中挥之不去。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错?是唐俊,是郑秀,是他?
离开咖啡厅,伊擎开车到了许久没有去过的玛利亚医院,他来到那间熟悉的特护病房,打开门走了进去。病床上睡着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他苍白消瘦的脸上依然能够看出他曾经是个相貌出众的男人。
伊擎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双手在脸上抹过,他用疲惫的声音说:“你睡了十八年,还没有睡够吗?”
☆、第四十四章 羁绊(二)
伊擎霍地睁开眼睛,看到坐在床上的人眉头皱了起来。七子撑着下巴,一双雪亮的眸子在昏暗中看着他。
“你醒了?”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刚刚跳过00:01:01。
七子爬到床头,面无表情的脸在黑中靠近伊擎的脸,一双雪亮的眸子定定的瞅着伊擎的眼睛。“我想和你做/爱。”
“胡闹,马上回你的房间去。”
“你觉得我变丑了,所以不愿碰我了是不是?”
伊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半晌说道:“你半夜爬到我床上就是想和我做/爱?”
“恩。”七子点点头,“你不和我做也没关系,我做给你看也行。”他说完就真的脱掉了睡衣,坐在伊擎的面前自/慰起来。
伊擎凝注着七子为yù_wàng绯红的脸庞,一声声微弱的喘息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割着他身体里面那个跳动的东西。他按耐不住自己抱住七子:“你是在报复我吗?如果让我痛苦能够让你好过些,我愿意一辈子痛苦下去。”
“我只是想和你做/爱。”
伊擎抓着他的肩,望着他的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他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爱你。”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就像山涧中平静流淌的溪水,没有热情,没有激情的爱语在伊擎的胸口狠狠地c-h-a上了一把刀。
“你是在惩罚我,用你的声音,用你的身体。”按耐不住的痛苦和刺痛在胸口无限的流淌,他抱紧怀里的七子脸埋在他的颈间。
“就当我是在惩罚你好了,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赎罪吧!”
昏暗的房间里两具赤/裸的r_ou_体交叠在一起,他们像连体婴一样纠缠着,房间里弥漫着欢爱的味道。伊擎温柔的占有着身下的躯体,细密的汗珠从他健康的麦色肌肤上流下来。七子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有些不知所措,害怕今夜过后,七子又会像在隆萨姆尔时一样,天亮后又会变成那个对自己冷漠的七子。
“做这种事的时候不要心不在焉好吗?用力点,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