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出师身先死,他们的一切,都被北燕掌控中,他们不想做棋子,可偏偏执棋的是自己的敌人。
朝阳道:“必须成功,如果不成功,后晋皇帝定不会放过我的家人。阿恺,我求求你,为了我的家人,你想想办法,让太平帮放了大儒,求你了,你让他们放人好不好?”
慕容恺摇了摇头,“太平帮归帝月盟掌管,盟主是皇兄,圣女是皇后,他们不会听我的。如果是皇后出面还有可能,可皇后根本不相信你,现在更不信我。我的将军之位被夺了,已有人在军中取代了我。”
慕容慬恨莫静之,陈蘅也恨她,是莫静之给慕容忻献计刺杀陈蘅。
陈蘅为保儿子,落下了病根,险些因此丧命。
她怎么可能对莫静之有好感,她说朝阳是莫静之,意思是:朝阳与莫静之一样令她厌恶。
“你从军已久,就没在军中认识几位将军、副将?”
“我在虎贲军!”
虎贲军的将领不是江湖人,就是医族弟子,现在多了永乐籍的行武中人,陈葳做了副帅,莫十一郎成了一营将军。
“虎贲军是皇兄的嫡系军队,军中全是他与皇后一脉的人,他们只听皇兄的话。”
原来她将身子给了一个废物。
什么北燕皇族厉害,面前这一个就是难得的废物。
她讨厌这样不争气的男人。
慕容慬那样的强者才是真正的男人。
为什么陈蘅的运气这么好,遇上一个强者,还是一个视她为唯一的男人,处处捧着她,纵着她。
一定还有办法的!
朝阳想到此处,双腿一软,跪在慕容恺的膝下,眼泪扑簌簌地翻滚,“阿恺,我求求你了,就算为了我的父母兄弟,你帮帮我吧!如果救不出大儒,陛下会杀了我父母。
呜呜,阿恺,父母养我一场,又请名师教导,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阿恺,我真没法子了,我离开成都时,狄皇后与我明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大儒……
阿恺……真没法子了?我什么都不要,不要名分,你将我置成外室,只要你帮我救人,我什么都愿意。
你不是在救大儒,是在救我的父母啊,阿恺,如果救不出大儒,他们在后晋的日子不会好过。”
她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更哭得他手足无措。
他真的没法子。
可是,看到她的泪,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无用。
“我……我再去求求皇兄!”
“阿恺,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救我的家人,阿恺……你真好!阿恺,我让你为难了,你不要娶我做侧妃,我不想王妃难受,你就将我置成外室,我不在乎的。只要你好,王妃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不求名分,只求能留在他的身份,只要他救了她的家人,她就能开心成这样。
她明明是重情重义的女子,焉是莫静之能比的。
慕容恺道:“阿洁,我今晚就联络几位大臣上折,请求皇兄下旨放人。”
夏候淳看到此处,莞尔一笑。
莫静之的本事还真不小,一哭一求,慕容恺就答应了。
不知明日,北燕的朝堂又是如何一番情形。
一个时辰后。
慕容想已得到消息。
“鲁王为了一个女人,当真去联络官员,联名上折?”
蒙面谍者揖手道:“正是!我们现已能确定,朝阳就是莫静之。”
旁边另一位戴着鼠面具的人道:“陛下请了翰林院掌院大学士、王学士辩认两幅字画的笔迹,证明是一人。”
一个人再怎么变,但书画的风格、特点改不了,就算技艺长进,还是寻到得蛛丝蚂蚁,就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变成二十五岁的妇人,总能从眉眼出瞧出相同处。
慕容想一掌击在桌案,“蠢货!要个个都是爱美人不顾大局,老子全给敌人用美人计。”
蒙面谍者道:“暮晴公主并无不妥处。广汉王一直鬼鬼祟祟,每日看似在燕京闲逛,可亦有迹可寻,他在寻邪教据点。”
慕容想轻哼一声,“盯紧夏候淳!若有异动,立马来报。”
“诺!”
“夏候淳求见崔氏家主,被崔氏所拒。”
一个是后晋的广汉王,即便他娶的王妃是崔珊,但崔家也不能贸然见他。
后晋与北燕,看似盟友,可谁都知道,其实两国是敌非友。
一直以来都是后晋在一厢情愿,看似和亲,实则私下的动作不小。
夏候淳想做北燕的定王,只可惜,他没有定王的才干,更没有定王为了助皇家一统天下的决心与毅力。
谍不见谍,即便同的人,也不允见到彼此的真面目。能知真面目、身份、底的唯有他们的上锋斥候。
有三位大斥候,阁主执掌一路,两位大斥候又掌一批人马,甲的人与乙的人彼此之间不相识,消息共享,需要协调时,由大斥候出面。
谍者离开后,慕容想去见了定王。
定王听罢,怒道:“这个蠢货!女人玩的伎俩,就哄得团团转。陛下令太平帮扣押大儒的事,本王亦知道,这是要逼后晋进退两难。”
“这些人……真的是大儒?”
慕容想觉得不像,若真是大儒,为甚北燕不用。
定王道:“考不中秀才的,考不中举人的,写出的文章空洞无物,才华名不符实,名声或用钱买的,或被人抬举的,这等人也配称大儒?他们发现在我北燕没有用武之地,就想去后晋试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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