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牢房的味道也太重了一些,她一个女子怎么受得了?”
温启华并不理闵笙,走到司嗔嗔的身边,见她连一床薄被都没有,现在春夏相交,夜里还是十分冷的,连忙去摸她的头,果然烫得惊人。
“发烧了。”
闵笙看了看司嗔嗔的脸色,脸都烧红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人都得烧糊涂了。
“我这里有药,他们没有敢搜我的身,还好还好。”
闵笙连忙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玉瓶递给温启华,有转身到处找水,想要给司嗔嗔喂药。
“这牢里怎么连杯水都没有?”
温启华知道司嗔嗔犯的是死罪,大理寺的人自然不会对她下功夫,别说水,一日三餐能送来就不错了。
“我已经喂她吃下去了,多久能见效?”
闵笙身上这瓶药是为了不时之需预备的,药效十分的猛烈,应该用不了多久。
“快了,你不用担心,但是她现在在这里这么住着,即使现在的病治好了,恐怕也会再熬出新的来。”
温启华捏紧了司嗔嗔的手,心疼的看着她,他多想就这样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大理寺,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个人避世隐居。
“我会吩咐大理寺的人好生照应,我门不宜在这里耽误太久,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只怕我们两连情都求不了。”
闵笙点点头,看了司嗔嗔一眼,叹了口气就离开了牢房,温启华轻轻的在司嗔嗔的手上印上一吻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自己若是再心疼的在这里耽误下去,只怕不久武帝下了旨,就回天乏术了。
闵笙和温启华身上还欠着20杖廷杖,执行的太监自然不敢真的对这两位动手,雷声大雨点小的将这20杖打完。
温启华受完刑之后连家都来不及回,便和闵笙急匆匆的去了宫里。武帝听见太监禀报,以为他们是来谢恩的,便让他们进来了。
“微臣参见陛下。”“草民参见陛下。”
武帝见他们受了廷杖就进了宫,正要安抚他们几句,温启华便开口了。
“多谢陛下恕臣之罪,臣今日来,还有一句事关国体的肺腑之言要告知陛下,此言不说有违臣的忠臣之道,愿陛下准许。”
武帝皱了皱眉,不知道温启华要说什么,竟然这么急吼吼的,面色有些不快的示意他说。
“陛下,臣此次来,希望陛下可以饶过司迟池一命,饶恕她的死罪。”
武帝没想到他说的有关国体之事,竟然是指的司迟池,脸色一下就变了但还是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陛下,臣知道此女以女儿身入朝堂,是对陛下的欺瞒,也是对整个朝廷的侮辱,但是陛下应该知道,此女天赋异禀,能算常人不能算之事。如今强敌环伺,边关也岌岌可危,若是陛下留下她一条性命继续为国效力,绝对是社稷之福啊陛下。”
闵笙见状也俯下身去,对着武帝磕了一个头。“陛下,草民知道这是陛下的国事,我一个山野村妇,原不该多嘴,但司大人这样的人家确实不可多得,温丞相所言十分有道理,还请陛下三思。”
武帝此时倒是不生气了狐疑的看着面前的温启华和闵笙,觉得这二人十分的奇怪。
照理说他们昨天刚刚在御花园里打了一架,如今应该势同水火才是,怎么突然这么同心协力的为一个司迟池求情。
“二位爱卿所奏之事,朕会考虑,但是兹事体大,又有那么多人看见,如不严惩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之口,你们先退下,待朕想出一个结果之后便告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