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太太半抱著米嘉,眼里含泪,“我的好孩子,你怎麽这麽糊涂啊,现在还护著他,知不知道都是他把你带坏了!”接著又转对一旁的米时破口大骂:“我早知道留著你没好事,你就是不想让我顺心是不是!”
米嘉还想解释,米老太太哪里还听得他说些什麽,一口气没喘过来,晕了过去。
米嘉吓坏了,就差没哭爹喊娘,赶忙上前扶住米老太太,又是用力摇又是掐人中,一面还在召唤他失神的大哥,“哥,你怎麽了,快来帮忙啊?”
“嗯?”米时这才回过神来,前去帮米嘉的忙。
这一巴掌把米时打醒了,他现在知道了,n_ain_ai喜不喜欢自己,跟自己是不是gay没有关系,米嘉做什麽都是对,自己做什麽都讨不到好,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不可能达到米嘉在她心中所处的位置。
(12鲜币)时不明待96
米家两兄弟守在医院病房的走廊,米嘉耷拉著脑袋一副无j-i,ng打采的模样,从一匹害群之马变成了一只无害的无尾熊,他问一旁的米时:“n_ain_ai会不会醒不来?”
米时有些好笑,这小子这会终於知道害怕了,却不忍再吓他,安慰道:“不会的。”
米嘉又问,“n_ain_ai醒来後会不会把我们赶出去?”
米时心想这家夥到底还没长大,他是老太太的心头r_ou_,老太太怎麽舍得他吃半点苦头,回说:“不会的。”接著又问,“n_ain_ai醒不来,n_ain_ai醒来後把我们赶出去,你更怕哪一个?”
米嘉顿了顿,回了一句:“我害怕n_ain_ai又要怪罪你!”
米时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低头苦笑。米时一直觉得米嘉这小子脑子少根筋,其实也不完全对,他也有看得清楚明白的时候。米时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另外一人,心想对方是自己的弟弟,是个没心机没城府的家夥,跟他争宠,情何以堪?
米嘉替自己的大哥叫屈,“n_ain_ai也太偏了心,怎麽老是针对你,你赚钱养家,我什麽也没干!”
米时摇摇头,“你年纪小,小时候又总是调皮,经常磕著碰著,n_ain_ai偏心你也是应该的。”
米嘉说,“我要是会做生意就好了,就可以去公司帮你的忙。”
米嘉难得有这麽懂事的时候,米时之前有再多的委屈这会也觉得值了。其实米时也知道,米嘉只是随口一说,自己不能当真,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听著就是舒服,估计这也是他调皮捣蛋仍旧讨人喜欢的原因吧。
米嘉向来野惯了,平时通宵是家常便饭,这会又坐不住了,在那直打哈欠。
米时心疼他,劝说道:“你先回家吧,n_ain_ai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醒,这边由我看著,等她醒了,我再打电话叫你过来。”
米嘉摇摇头,“我跟你一起等。”
这小子难得孝心大发,米时也不好拦著,再说n_ain_ai若真醒了,最想见的人肯定也是这小子,不会是自己,只得由著他去。
米时说,“我去给你买点热饮暖暖身,这边人来人往有风,你好好坐著,别睡著了。”
米嘉满口答应著。
米时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米嘉一眼,那人歪著脑袋,眼皮已经快合一起去了,自己说的话,他哪听了半句进耳朵里?
这麽多年来,米时一直保护纵容米嘉,後来认识乔煜,又一直姑息纵容乔煜,其实是有原因的,潜意识里,他一直想要回到他们这个年纪,回到什麽都可以不管不顾,可以肆意妄为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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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米时买了热咖啡、三文治回来,尽管他事先叮嘱,米嘉仍然横躺在走廊的长椅上睡著了。
米时无奈,铺开从车里拿来的毛毯盖在对方身上。
半杯热饮下肚,米时的四肢渐渐恢复知觉,去到楼梯间打了一个电话,打给的是米家老宅的司机老六。
老六在米家当了30多年的司机,看著佳皇一步步发展壮大,米家日渐的兴旺,同样见证了米家两兄弟的成长成人。小的时候米时有什麽困惑,总会去找他,现在大了,偶尔有疑惑,米时仍旧选择找他。
两人约了在城中一处的大排档吃老式火锅,老六赶到时,米时已经叫好饭菜,甚至叫了两瓶对方甚爱的二锅头。
老六之前好这口,後来出过一次事故,从此再没沾过。
米时打开酒瓶盖替对方斟酒,“六叔,多少年碰过喝酒吧了,今天老太太住院,不会再用车,您老难得有空,喝一杯吧。”
老六受宠若惊,“多谢少爷!难得少爷还记得。”
老六端起酒杯咂了一口,心中似有无限无味,“这酒啊,真是个好东西又是个坏东西。”
米时笑,捧起自己的酒杯敬向对方,“我敬您老一杯,谢您老这麽多年的照顾。”说罢不等对方回应,先干为敬。
老六想制止,见米时都已经干了,只得把自己的那杯也干了,一边喝一边摇头感叹,“好东西啊,好东西。”
米时替对方夹了一筷子菜,“六叔,您慢点喝,多吃菜。”
老六甚为感动,他在米家呆了30多年,知道这位大少爷是真正的好脾气懂礼貌,很像他那早逝的父亲,哪像那个小的,就跟街上捡来的差不多,蛮横得很,可偏偏──唉,实在是说不出的苦啊……
米时说:“小的时候,我来过这里,是我妈带我来的,那时米嘉还没多大,还在手上抱著,那时好像还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