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大火凭空起,倒也灭得快。
不过,花落殿到毁成何样,无从得知。
宫里很快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宫人走火,以此安慰的民心。
……
将军府。
谢灵沁与紫河悄无声息就进了清水阁。
院子里还有着淡淡腥味。
死了那般多的丫鬟,这下子,院子里就真的是只有砗磲与紫河两个了。
谢沁灵沁看着砗磲一人在那里打扫,想了想,看着紫河,“你明日同谢管家说说,找些丫鬟来。”
“是。”紫河应声一又看了看这天色,“小姐,都这个时辰了,天色也快亮了,不若,奴婢现在去吧。”
“嗯。”谢灵沁摆摆手,就进了屋子。
房门关上,砗磲看着紫河,小声询问,“紫河姐姐,小姐不太对啊。”
紫河呼口气,情绪也跟着忧心,“小姐和太子吵架了。”
“啊?”
又吵架了?
真好!
“难道是因为小姐去皇宫帮太子报仇,太子生气?”
砗磲又道,心里窃喜,面上不动声色。
紫河想了想,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哎,我也闹不明白,我先下去找谢管家吧。”
“紫河姐姐,我与谢玉树相熟一些,我去吧。”
紫河看看砗磲,也不反对,轻轻点头,“行,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院子,这眼看天都要快亮了,让小姐多睡会儿。”
“嗯。”
谢灵沁一回屋就倒在床榻上,气着气着,就真的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城里大街小巷都在道说皇上,谢灵沁分别遇刺一事。
版本不一,各方添彩。
当然,没一个扯到了重点,又好像距离重点有那么一点近。
不过,对于外人来说,受了伤的谢灵沁当然只能安生在屋子里好生躺着了。
在谢灵沁睡着时,谢将军着管家送了一大堆补品往清水阁送。
谢灵沁对此并不感冒,反正,该吃吃该喝喝。
此时,紫河一边帮谢灵沁挽发,一边注意着谢灵沁的表情,终于有些迟疑道,“小姐,你,真的不去看看太子……”
“他不是喜欢装弱吗,让他继续装。”
“可是,小姐,太子昨日是真受伤啊……”
谢灵沁看着琉璃镜里的一脸愤色的自己,眸光微敛,“所以,我昨夜冒那般大的危险,进宫给他报仇,他一句好话没有,还帮着那死皇帝说话,是不是活该的。”
这……
见着谢灵沁明显气怒再升,紫河当下掩了唇,不说话了。
“小姐,消消气,奴婢给你熬了汤,你快喝吧。”
谢灵沁起身走过去,接过砗磲端过来的汤。
又是那黑乎乎的一确定,不过,味道甘香。
“我说砗磲,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挺好?”
谢灵沁喝完汤,将汤碗递过去时,看着砗磲,幽幽出声。
砗磲心下一慌,不过,小脸上倒是淡定,“没啊,小姐,你和太子这般,奴婢担心你。”
谢灵沁又看她一眼,这才收回眼神,然后,看了下安静得不能再安静的院子外面,“左右我现在也查不了案,我就好好‘养伤’好了。”话落,又跑回床榻上,倒头就睡。
砗磲与紫河面面相觑,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谢灵沁再醒来时,夕阳的薄晖洒落窗户,不过,抬眼望去,外面天空还是有些阴沉沉的。
听到动静,紫河当即敲门,“小姐,你醒了吗?”
“进来吧。”
紫河小步走进来,“奴婢正好要与小姐呢。”
“如果是太子的事,不要说。”
紫河一怔,随下道,“回小姐,不是,是白掌柜派人来传信,说在府门外不远处的一边院角下等你,有事与你相商。”
谢灵沁看着紫河,唇角抽了抽,“院角下?他说这话时,你就没问过他?”
“奴婢不敢。”紫河看似不敢,实则眼底有一抹好笑浮过。
谢灵沁看着紫河的反应,星眸微闪,笑意幽然,“他可还说了什么?”
“果然瞒不过小姐。”紫河道,“奴婢也说,可以找处地方,不用院角跟下等着,这,不仅是掉他价,也是掉小姐你的价……”
“所以?”
“白掌柜的说,不是一家人,不上一条船,小姐你是财奴,他更甚之,所以,两个熟人见面说事而已,能省则省。”
“呵!”
谢灵沁听紫河说完,凉凉一笑,咬字颇重,“他可真是识——大——体。”
紫河听着谢灵沁的话,也面色微讪的垂下了头。
小姐,确实,挺爱财的。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谢灵沁乔装出了府邸,到了一片院墙下。
院墙下就算了,四下还脏兮兮的,偏僻得不行。
“白玉,你是追聂醉儿不成,自暴自弃了?”谢灵沁四下一眼,捂着鼻,皱着眉出声。
白玉此时也是捂着鼻子的,闻声看着谢灵沁,“这,和聂醉儿有什么关系?”
“不然你选这么一个地方,一会儿身上染了味儿,你不怕事大?”
谢灵沁语气不好,一字一情都清楚的白玉看到,听出来,她不高兴。
她不喜欢这里。
“那不是……那不是……”
“少扯犊子,我就告诉你,这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欢俊逸少年郎,当然,更重要的是内涵,内涵懂吗,配风俊清爽的外表更佳,你这样……”谢灵沁清冷着眉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里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