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阿哥冬日里咳嗽都不好,皇上留她照顾阿哥。”
“她儿子多,紧张个什么呀。”宜妃的小儿子胤禌去岁为太皇太后守孝着了风寒,之后一直缠绵病榻,宜妃这一年几乎都关在翊坤宫里守着小儿子的病,连九阿哥都不大管了。
“荣妃从来都讨人嫌的,皇上肯定懒得瞧她,贵妃和德妃呢?”
刘嬷嬷有些瑟缩地将好消息放在了前头说:“皇上没点贵妃娘娘,说留贵妃娘娘照看皇太后。”
皇贵妃拳头握得死紧,紧得额头上都露出两条青筋。“那德妃呢?”皇贵妃吐出她最讨厌的那两个字,冷声问。
刘嬷嬷不敢看自家主子的颜色,低头回禀:“去……”
“哼,这个狐媚子哪里都不能少了她。”
“主子,您小声点。”为着十四阿哥出生的事,皇帝命贵妃和惠妃分掉了皇贵妃的宫权,摆明了是要掏空皇贵妃的里子。最艰难的就是年初那段没有炭和火炕的日子,刘嬷嬷暗地里不知道扎了多少小人诅咒隔壁永和宫那个贱人。
皇贵妃当然知道皇帝早已不信任自己,甚至连脸面都已经不大想做,想到这里她越发深恨德妃 “当年就该给她一了百了,真是徒生祸患。”
“主子宽心,有佟国维、佟国纲两位大人在外,您再与皇上服个软,想去南巡撑回皇贵妃的脸面也不是难事。”
南巡的事情大致定了,此回说是要浩大出巡所以本想奉皇太后携各宫同去,没想到皇太后先是不肯,嫔妃从惠妃起一个两个,除了那个德妃竟然各个都寻借口不去。
不过不去也好,免得人多碍事。妹妹告诉她老郎中知道以前掌方子的大夫在南边还有亲人手里有化解法子,老郎中贪财罢了,喂饱了他没什么不肯说的话。
皇贵妃是心狠人,她只盼待得了手,日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又细叮嘱刘嬷嬷:“你好好看着点,僖嫔那里务必看紧办妥了。”
刘嬷嬷惴惴不安地点头,皇贵妃才满意地放过她。
其他的就等她的好阿玛帮她撑回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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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蓁蓁在昭仁殿给皇帝准备暖手炉,塞外回京后很快京城就遇上寒流,宫中各处宫殿都烧上了暖炕。她将白玉暖手炉灌满热水塞在了皇帝怀中,“您看了有一会儿了,暖暖手吧。”
“蓁蓁,朕和你说。”皇帝放下笔似乎很是纠结,“快入冬了,身上怕不怕寒?”
她生胤祯时吃的苦头落下两个毛病,一是春日里容易哮喘,二是冬日里手脚发寒。蓁蓁听他这么问就坐在他身边将冰冷的手塞在皇帝手中,“您摸摸就知道了。”
皇帝将她的手捂在白玉手炉上,好一会儿起热了才说:“佟国维来折子说想抬旗。”
“抬旗?”其实蓁蓁已经有所耳闻,这事惠妃提前就已知道,皇贵妃被夺权佟家惴惴不安良久,才想出这招希望皇帝将佟氏从汉军旗抬至满军旗以求荣耀。
“嗯,汉军抬满军。”
蓁蓁笑了,“您的母家,应该的嘛。”
“那天朕宣旨,舅舅他们进来多嘴问了一句话。”皇帝犹疑了半晌没说下去。
“是不是皇贵妃的事情?”蓁蓁抽出了手翘着嘴角似笑非笑,“行了,都过去大半年了,臣妾也懒得和她记仇。不就是想要回皇贵妃的尊荣,能招摇地去南边让大伙都知道她佟佳氏还是后宫第一人吗?”
去,当然得去,蓁蓁心中默念。这是她早就算好的,不过佟国维比她和惠妃想的更聪明,迂回曲折间先捞了抬旗这个实打实的好处,将皇贵妃的事退而求其次放在后面。这样一来就算皇帝不绕他女儿,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