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德妃娘娘的美貌她亲妹妹不说像了十成十,像个七八分还是有的,如今这般模样要是张开就算是几年后进宫也是能比过六宫大多数人的。
惠妃越过珍珍的头顶给觉罗氏使了个眼色,觉罗氏遂道:“珍珍姑娘蕙质兰心,将来定能嫁个好夫婿的。”
她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同意帮着相看人家了,蓁蓁闻此大喜,心里盘算着等事成的时候定要好好谢谢觉罗氏不可。
此番心头的大事一了大家也就随意了些,一屋子女人坐一起势必就聊起了八卦,这近来还有什么比得上早些时候慈宁宫门口那场好戏呢?
惠妃放下茶杯,捏着帕子轻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这钮祜禄家的四福晋也是够可以的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跟着自己婆母到在自己娘家的姐姐跟前鞍前马后地做奴才。”
觉罗氏摇摇头也是一脸的不认可,“是啊,遏必隆大人去世后这一家子规矩都坏了。想当初颖王家的县主格格活着掌家的时候何至于此?哎,也是这遏必隆大人的三继福晋巴雅拉氏没手腕压不住那侧福晋舒舒觉罗氏。”
蓁蓁记得从前惠妃就同她一过一嘴这京里满洲第一名门钮祜禄家族是非多,她今儿早上也是见识过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儿媳妇不服婆婆,这正牌的公夫人不进宫的局面。
“惠姐姐,你从前同我提过钮祜禄家不太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惠妃和觉罗氏对视了一眼,轻轻“呵”笑一声。“这事说到底也是陈年积案,还有就是咱们皇上后头没处置好。”
蓁蓁一听就更觉得奇怪了:“怎么还扯上皇上了?”
惠妃道:“遏必隆这人命不大好,先后两位嫡妻都没有孩子,倒是侧室舒舒觉罗氏命好,先生了孝昭皇后,再生了法喀是遏必隆活下来的儿子中最大的。当年遏必隆做辅政大臣前原有个爵位,后来四辅臣加赐辅政一等公的时候,鳌拜提议把遏必隆原本的爵位传给他当时最大的儿子法喀。法喀和孝昭皇后一母同胞,再加上鳌拜力荐,皇上当时也就允了此事。后来遏必隆党从鳌拜被革去辅政一等公,但法喀的爵位是钮祜禄氏靠军功挣来的因此未被牵连。反而遏必隆死了以后,皇上因为孝昭皇后的缘故还觉得法喀年纪小可怜常有照顾。”
蓁蓁听到这里也点头,她在孝昭皇后身边多年,这些事都略有耳闻,尤其是绮佳当年格外担心自己有爵位的这个弟弟不争气,再三派人去家中问过话。
惠妃见蓁蓁明白,于是接着说:“可另一边,遏必隆嫡妻颖王家的格格死了以后遏必隆又续娶了一房正妻巴雅拉氏,这巴雅拉氏在遏必隆死前排挤了舒舒觉罗氏获夫君专宠不说,还生了个幼子叫阿灵阿。那遏必隆一死这事就麻烦了,满洲传统嫡出幼子守灶,所以论理遏必隆的家产和爵位都应该给嫡出幼子阿灵阿而不是庶长子法喀,可法喀得爵的时候阿灵阿还没出生,且皇上顾念孝昭皇后也不想再折腾。于是这钮祜禄氏就热闹了,尤其是舒舒觉罗氏因为皇后和国公爷的关系得了一品夫人诰命以后,在府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硬是把三继福晋巴雅拉氏给逼得带着儿子躲在后院里悄无声息地过日子。”
明珠夫人也感叹:“舒舒觉罗氏一个人生了遏必隆四个儿子:三子法喀、四子颜珠、五子富保、六子尹德,各个都比阿灵阿年长,她能不仗势欺人,往死里折腾阿灵阿母子吗?”
蓁蓁疑惑地问:“那既然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四福晋怎么如此不给婆婆面子呢?”
惠妃道:“嗨,这还不是因为法喀的缘故么。这舒舒觉罗氏半点不会教孩子,孝昭皇后是嫡妻所养,可法喀出生的时候颖王格格已经百病缠身哪有精力像教孝昭皇后那样用心?所以法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