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的奴才似乎早已被主子交代过,必恭必敬的回答,“三爷说,这次赏花宴也送帖子至苏姑娘的南风馆,苏姑娘那儿已经派人回覆三爷,会准时赴宴。还要奴才多嘴的向姑娘嘱咐,要姑娘自己斟酌情况。”
勘酌?!
“三爷还说……赏花宴必定美酒满桌,他向来贪杯,若马姑娘不到场监视,怕会因贪杯误事,也许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在贪了几杯酒后说了出来。”凌府的奴才慢慢的开口。
这叫做要她自己勘酌情况吗?他都让送信的家仆撂了狠话。
暗的、明的都在恐吓她,若是赏花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怕是要将他们之间的丑事都抖了出来。
可恶!她气得忍不住小手往桌上一拍,让凌府的奴才害怕的抖了一下身子。
“知了。”她虽然满肚子的不满,但是凌云熙都要人送了帖子过来,已经清清楚楚的表态。
若她没出席,怕是会将他们的丑事都抖了出来。
抖出来也罢,因是这坏蛋竟然还拿浅浅威胁她……她磨了磨牙,又暗暗咒骂他好几句才甘休。
凌府的奴才让婢女送走之后,马小茜一个人琢磨着过几天的赏花宴该如何与凌云熙见招拆招。
“女儿。”马大勇不知道她满腹的纠结事,因为听见凌府的家仆专程送来请帖,好奇的过来想问看看。
“听说凌府的三爷送来请帖,是不是有关过几天的赏花宴?”
“嗯。”她坏着脸色,只是闷闷的回答。
马大勇的脸上尽是开心。
“那是好事呀!怎么你一脸不悦呢?谁又惹你了?”
“这哪是好事?”她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见平日惯她的亲爹又是一脸开心的表情,教她更是怒气攻心。
“咱们与凌府素来没任何交情,这赏花宴通常都是官富人家的宴会,这人今天没事放了请帖给咱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窝藏祸心。”
“你这话有道理,也是没道理……三爷是浅浅的未婚夫,你与浅浅情如姊妹,他一定是也把你当小姨子看待,怎么他这份好心被你当成祸心了?”马大勇搔搔头,当然不知道女儿与凌府三少爷之间的过节。
“我说……”她欲言又止,到口的话又只能当黄连吞下去。
“反正……虽然爹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做不法勾当,但毕竟咱们以前是贼,他现在是官,还是少有纠缠,省得日后出了什么事情。”
“这……”马大勇愣了愣,小声的嘀咕,“你多想了。咱们马家庄现在可是正正当当的马商,哪还会生什么事呢?”
“这可说不定。”她冷哼一声,“在朝为官,哪个不把利益摆中间?人们都说官商勾结,虽然我们没这个心思,但若被其他官爷发现咱们与当今画师走得近,你觉得不会有反派朝官想要挖马家庄以前的疮疤吗?”
马大勇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以他乡野老粗的性格,这辈子就只懂得打打杀杀,根本没想过这些利益纠葛的历面。
“可是……”他的声音随即弱了几分,“凌府虽然与马家庄没什么过多情分,但好歹凌三爷是浅浅的未婚夫,这些年对庄里也挺多照顾的……”
尽管他少了几分心眼,不过很清楚自家闺女在外头闯祸,表面上虽然都是苏浅浅出面处理,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苏浅浅只不过是个小倌馆的主事,最大的靠山还是凌府的三爷,换句话说,马家庄依靠的不是苏浅浅的人脉,时是南风馆最大的靠山----凌云熙。
平时聪明的女儿,怎么却看不出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呢?马大勇抽了抽嘴角,不知要不要把心里所想的说给她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