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思量着这些问题,或许是自己见准婆婆 —— 罗母时才会遇到的,又不由得紧张起来。
李芳菲回忆着今天从陈思琪那打听来的情况,感到已经能很清楚地回复公公了:陈思琪已经辞职,目前是个标准的待嫁女人,至于将来,她还没有时间思考;她现在着手学习着很多东西,这从她遗落在客厅沙发上的一张课程表,便可了然;她与罗炎的关系,确实极为亲密……而她那谈起罗炎时,那了含情脉脉的眼神,无疑地表露了她所有的心思……
只是,李芳菲却感到有丝不安,但她说不出在哪,打开车门时,她喃喃地低语了句:“好多事,我真的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陈思琪微微一愣,不明白这未来的夫家嫂嫂此言何意?她在和自己聊了这么久后,出门临走前,这句喃喃自语,显然与自己多少有些关系,可她看不懂什么?陈思琪呆呆地目送着李芳菲的汽车远去,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其实如今蒙在鼓里的陈思琪,自然是一时半会理解不了李芳菲这句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混乱的话。她这段时间,感到看不懂的事情实在太多——小叔子素来自视很高,却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和家里闹得开了锅;今天她和陈思琪交谈时,当提及那了张自己无意看到的课程所涉及内容时,陈思琪很坦率说她刚学,还一头雾水,虽然由此看出她并不是心思缜密的虚假之人,但毕竟与炎的择偶标准相差甚远。难道这就是爱?吸引和感性造就了它的美丽?而婆婆忽然改变的形象,让她也看不懂,一向以贤良小女人著称的婆婆,竟然变得如此善于运筹帷幄,说话做事都让自己不得不小心谨慎,虽她是出于对炎的爱心,但这行为举止的转变迅速却不像同一人所为。难道这就是伟大母性中最狭隘的那部分爱吗?这样的爱,会不会终有一天伤害所爱之人?……
李芳菲摇摇有些混乱思维的脑袋,将蓝牙挂上耳廓,驾着车,边拨打罗炎的电话,边驶出了小区。
“您好。”罗炎处理着文件,随手接听电话。
“是我——芳菲。我现在过来接奶奶跟丫头,她们这会干什么呢?’’
罗炎抬起头,扫了眼终于恢复常态的办公室,回想起嫂子送奶奶几人过来,独自离开后,不到十分钟,那些“岗哨”便纷纷离去,自己兴奋地在办公室里走了三圈,才确认了当时的兴奋:“嫂子,奶奶、小丫头和保姆她们跟着王钦出去混了,半小时前王钦已经送她们到家了。”
李芳菲“哈哈”一笑:“行,那我不耽误你。挂了。”
罗炎刚刚结束这通与嫂子的电话,手机便在手心震动起来,看了眼来显,舒心地一笑,将电话送到耳边:“小东西,睡醒啦?”
陈思琪琢磨着李芳菲那出现的原因,轻声问:“炎,你是不是对家人公开了我们的事?”
罗炎的心“咚、咚、咚”敲打着鼓点,先前为那些散去的亲戚而雀跃不已,现在却紧张得差点忘记了呼吸。他要镇定,毕竟小东西的口气里听不出伤心,有的只是紧张。于是他试探着问:“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芳菲嫂子刚来过,而且她撞到了我在房间裸睡的样子。最主要的是,我感觉她来之前,似乎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罗炎无力地靠到椅背上,烈告诉了嫂子自己喜欢的人是陈思琪吗?不,烈不不会说。那这是谁猜到的?更重要的是嫂子不是个多事的人,她出现在别墅到底是谁派去试探的?
问题产生的瞬间,答案就浮上心头:母亲?是母亲!
他无力地瘫在椅子上,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拨电话询问李芳菲、指使她神秘现身的幕后是谁。他没有正面回答陈思琪的话,旁敲侧击地打听道:“嫂子说了什么吗?”
“没,只是随便闲聊。”陈思琪努力回想着。
“铃 —— ”桌上的座机响了,罗炎边拿起话筒,边对陈思琪说道:“嫂子很好相处,不会多事的,放心吧。现在忙,晚点给你电话。”便收线,处理起手头的公务来。
就在此刻,真正的局面却不大由得人放心,因为此时罗家的好几位亲戚陪着罗母,跟踪着陈母驶离了酒店。
罗母原本没有计划安排跟踪这么无聊的事,只是和亲戚们下楼后,远远看见那了提前自己许多离开,却仍拿着电话站在酒店门口“嘀嘀咕咕”的陈母,不由心生疑惑。又及时听到了在酒店门口等待的、几个亲戚的随行老保姆反应,刚才从陈母口中时不时地听到“罗炎”两个字,便揣摩她是希望改口,又思量不定和自己抬价的价格,就和家人商量,所以罗母便悄悄地等在了一旁。
谁想到等来的是个坐着出租车赶来的孕妇,载着火烧眉毛的陈母匆匆离开。不过,陈母才跨进出租车的瞬间,说的那两个字“飞龙”,却让一个故意走近她身边,想听听她电话内容的老保姆听到了,这才有了这场跟踪大戏。
这出租车第一站确实是“飞龙”,看得罗母几人莫名其妙的是,那了陈母二人并不下车,只是让出租车在集团门口略停了几分钟,便开走了。罗母她们哪里知道,陈母和刘媚都到过“飞龙’’,如今来,只是为了重新欣赏一下那气派的建筑。当出租车再次发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