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他平静的脸庞,我猜测不出他内心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
这个带着几分英伦腔的老绅士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任何石头扔进去都不会有反应。
“咔哒。”
突然,莫名地响起了奇怪的动静。
在场的三个人同时警觉起来。
詹姆士拔出手枪,警惕地环视着周围。
“看来,这个厂房里不止三个人。”安德鲁眯着眼睛侧过身。
我压低了呼吸。
那个声音……
好像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我皱着眉绕过安德鲁和詹姆士,沿着一排冰冷的铁柜走去,一个黑色的保险柜赫然出现在眼前。
保险柜的门微微敞开着一条缝,显然方才突然的声响就是保险柜门被推开的声音。
鞋底,轻轻踩过冰冷的地砖,我在距离保险柜几步之外停住了脚步,沉默地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詹姆士和安德鲁。
詹姆士依旧站在原地,而安德鲁冷着脸朝我走来。
我转回视线望着保险柜。
不、不对……
这应该不是……
握紧了手中冰冷的尖刺,我往前走了几步,指尖,触碰到保险柜冰冷的门。
“小女孩……”安德鲁的脚步声急促了起来。
我一瞬间拉开了保险柜的门。
“别,别杀我!!”
一个男孩捂着头蜷缩着身子躲在保险柜中尖叫着,他套着灰色的卫衣,瘦弱的身体挤在冰冷的保险柜中,头发有些凌乱,鼻梁上的圆眼睛歪斜着掉落在脚边。
一瞬间失去了眼镜,他眯着眼睛,盲目地伸手摸索着想要捡起眼睛。
我蹲下身,拾起那个黑框眼镜,轻笑。
“猜猜我是谁,猜到就把眼镜还你。”
“求,求求你别杀我……”男孩眯着眼睛双手摸索着冰冷的地砖。
我抬手,将他的眼镜举得更高了点。
“放心,只要你不是祭品。”我轻声说。
听到“祭品”,他愣了一下,稍稍停顿后小心翼翼地开口。
“……薇拉?”
我一挑眉,把固定着厚厚镜片的眼镜放到他手中。
“聪明。”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