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座的男人,沉默了许久,也没说话,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似的。
墨槐的心又是一吊,完了,少爷想必是气的不轻了。
又驶了一段路,墨槐这才听到后面沉沉的声音:“不怪南宫宴,他只是拒绝不了池语晴。”
墨槐一愣,有些听不懂,皱眉:“为什么不怪他?如果他把池小姐赶走,那至少,他也对不起少爷你啊。”
“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最令我伤心的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池语晴的选择。”龙瀛还没有气到失去理智,池语晴的话,令暴怒的他彻底的冷静了。
他不是一个被情绪牵制的男人,他最喜欢冷静的思考问题的根源。
所以,这一次,他虽然对南宫宴失望,可更令他绝望的是池语晴的态度和选择。
她选择不和他好了,仅仅这一点,就伤透了他的心。
她恨他吗?又或者是在怪他。
“少爷,那你准备放弃池小姐了吗?”墨槐忍不住替少爷悲伤,既然爱不起了,放开才是解脱吧。
后车座的男子又沉默了,这一次,他的沉默更长,更久,久的让墨槐以为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直到车子驶出别墅区,进入闹市,龙瀛这才仿佛思考清楚了。
“她是我龙瀛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女人,我是不会放弃她的,纵然她对我的爱,已经消失了。”
低沉的嗓音,有一抹坚定,又透着一抹的哀伤,令人听着就难受。
墨槐不由的怔住,然后释然。
这才是他所了解的少爷,认定的人或事,都必须是坚持到底的,他就想不明白,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池小姐会放弃?
“少爷,既然你还是想和池小姐在一起,我们就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要不,明天的订婚先取消,也许能挽回池小姐的心呢。”墨槐天真的想着。
龙瀛自嘲的冷笑一声:“没有这么简单,爸爸才做出让步,我如果再挑战他的威严,只怕后果更加的严重。”
墨槐惊住:“那怎么办?难道少爷真的要跟夏少姐订婚吗?”
“嗯,这婚,必须订,夏唯利动用了不少的关系来压置我,我也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她既然那么处心积虑的要嫁给我,那我也该赏赐她一个教训。”龙瀛眸光一片的冷意,令人看着,就心寒。
墨槐怔了一下,好奇道:“少爷想怎么教训她?”
“一个女人最在乎的莫过于自己的名声,既然夏唯利千方百计的要毁我幸福,那我也不该让她太过得意。”龙瀛心中闷着一团怨气,如果没有夏唯利的推波助澜,他也不会失去池语晴。
“夏小姐的确太过份了,是该给她一点教训。”墨槐十分的赞同,但随后,又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没有憋住,还是问了:“少爷,万一池小姐和南宫宴有点什么?那岂不是太伤少爷你的心了?”
龙瀛仿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他得到的答案却令自己也吃了一惊。
“我相信他们暂时还是清白的。”龙瀛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来。
墨槐却愕住了:“少爷就这么信任南宫宴?池小姐长的那么漂亮,想必是个男人都、、、”
“你不是男人吗?”龙瀛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夹着危险抛出一句。
墨槐只感觉如芒刺背,吓的他话头一阻,一张脸顿时就惨白了,结结巴巴的支吾:“少爷,你别误会,我、、我绝对不敢有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真诚。”
龙瀛见把墨槐吓的不轻,嘲讽一笑:“我并不相信南宫宴,男人有时候会失控冲动,如果我不尽快把她带回来,南宫宴迟早会控制不住自己。”
墨槐这才惊愕:“那少爷、、、相信池小姐?”
龙瀛点头:“是的,我相信她。”
墨槐不由笑起来:“池小姐的确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女孩子,也许她找到南宫宴,是故意要气少爷的。”
“你是说、、、她故意想让我吃醋?”龙瀛被墨槐一点就通,一双幽眸划过惊讶。
胜败的关键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池语晴找上南宫宴,就是为了引他吃醋。
他的确吃醋了,而且,酸的浑身都在痛。
明亮的客厅里,池语晴让王伯找来了药箱,亲自给南宫宴检查伤口。
龙瀛下手很重,南宫宴的牙银被打出血,左侧的面颊也一片的红肿。
池语晴看着他的伤口,内心无比的自责,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给南宫宴平白无故的竖了一个敌人,还害他挨打,而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