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凌君伟熟悉的嗓音和温暖的怀抱让潘森冷静下来,也可能只是因为潘森已经筋疲力尽了,渐渐的,潘森平静下来,睡得一脸安稳,凌君伟被折腾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两人相拥着,一夜好眠。
潘森因为宿醉,醒来后头痛欲裂。想活动下手脚,却发现遇到了阻碍。意识愈发清明,才觉察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床上,而不是以往那坚硬的地板。
手掌下熟悉的肌肉,潘森知道是凌君伟,却觉得诧异,他怎么会回来?
小心翼翼地挪动,潘森不知道自己醉后是什么样子的,他从来都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喝醉,也不知昨晚有没有给凌君伟添很大的麻烦。
看着凌君伟熟睡的脸,潘森就只是习惯性地不想吵醒他,让他继续好好休息。
平日里要做到这点很简单,因为两人的肢体都是没有什么接触的,而今天,却有点困难,窝在凌君伟怀里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潘森小心地试了很久,却没有成功。
“你动够没!”凌君伟凶巴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潘森吓得立刻停止了动作。
紧贴着自己的人一动,凌君伟就醒了。虽然说起来不光彩,但这种警惕性的确是在监狱里养成的。凌君伟静静地看了潘森许久,实在是对他那种小心翼翼又磨蹭的动作感到恼火,就算吵醒了他又如何,难道他凌君伟还能把潘森揍一顿不成?于是凌君伟忍无可忍地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潘森僵硬地道完歉。
潘森僵了那么一会,便很迅速地从凌君伟怀里挣出,躺到床的另一边,缓了会就摇摇晃晃地起床了。
凌君伟在床上气得咬牙,本来看潘森不太舒服的样子,他刚想开口叫潘森多睡会,潘森倒好,手脚麻利地就爬了出去。
管他去死!
凌君伟恨恨地想着,也不再管潘森,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却听到潘森一声惊呼,然后是重物滚下楼梯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
☆、受伤入院
“!潘森,你安静点!”凌君伟咒骂一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住。
凌君伟觉得奇怪,潘森竟然没有任何回应,他不是应该会万分抱歉地说上一句对不起才对吗?凌君伟迅速起床,跑了出去。
一开始还以为是潘森把什么摔下了楼梯,却看到潘森蜷缩在楼梯的转角处,刚刚滚下楼梯的竟是潘森。
凌君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潘森跟前,蹲下,“潘森,潘森,你没事吧?”
潘森的头摔得晕乎乎的,听到凌君伟的喊声,很努力地抬起头回话:“没事,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这样还说没事!”凌君伟看到潘森的额角被撞得青了好大一块,皮也擦破了,一点一点往外渗着血丝。
潘森的胃不好,之前为了应酬,试过好几次喝酒喝到胃出血,现在胃痉挛,疼得他快要神志不清了,额头的伤及刚刚撞伤的其他地方倒感受不到痛的感觉。
凌君伟一把抱起潘森,往车库跑去,这个潘森,要是他不在,还不把自己折腾死。
“去,去,去城西的怡垣诊所。”潘森坐在副驾驶座上,痛得说话都发抖,还是提出了要求,指定了医院。
“这么远!就近就好,人民医院更近。”凌君伟却没有多少耐心,想着早点把人送到医院才是好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出什么内伤,潘森一直捂着肠胃的位置。
“城西不用挂号,不用排队,会更快的。”
“好。”凌君伟妥协,怒气冲冲地说,“你喜欢,反正痛得不是我。”
凌君伟心里愤愤,这个潘森,总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为他好就近就医还不乐意,痛死活该。
潘森没有力气解释,他只觉得头越来越重,胃越来越痛,眼前越来越黑,然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凌君伟看着在病床上,挂着点滴,还在昏迷中的潘森,转头瞪了伍怡垣一眼,“你都没有给他做检查,就直接给他输液,出错了怎么办?”
伍怡垣冷笑一声,“检查,他今年因为喝酒胃出血就在这住了三四次院,看他痛成那这样子,肯定是胃病发作了,这小子,还敢酗酒,三分之一的胃是不想保住了。具体情况得等他醒了,做个胃镜透析检查才能定论,现在,先止痛。”
“胃出血,他有这么严重的胃病?”
“凌君伟,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了,但现在看来,他就是哪天死在你床上,你都不会知道。”伍怡垣对凌君伟完全没有好脸色,当年要不是潘森,凌君伟何止三年,凌君伟不了解事实真相,还有脸一直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
“你,你知道我们的关系?”凌君伟感到奇怪,这个医生跟潘森的交情不浅,他可以看出来,只是连这么隐私的事伍怡垣都知道,实在是出乎凌君伟意料。
凌君伟随后在心里不悦地想到:以潘森的性格以及对他势在必得的态度,潘森成功了,肯定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没有把你们的关系昭告天下,所有朋友中,也只有我知道罢了。”伍怡垣看到凌君伟不悦的神色,猜到只会一味用最大的恶意揣摩潘森的凌君伟脑子里想得肯定又是对潘森的误解,便开口道。
伍怡垣想了想,不甘心,又讽刺道:“